.....您还要吗?”
我打开一看,是当年那个记录开支的小本子。
翻到最后,发现多了一页新记录:“2025年4月,还母亲借款500元(第一笔)2025年5月,还母亲借款500元(第二笔)”......“你......”我喉头发紧。
“我会慢慢还清的。”
他认真地说,“虽然......可能一辈子也还不清您的情......”我没有推辞,默默收下铁盒。
这是他找回自尊的方式,我应当尊重。
艺术中心开业仪式上,我被邀请讲话。
看着台下坐满的白发观众,我简单分享了自己的故事:“......老年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
只要我们勇敢走出第一步......”结束后,一位老太太拉住我的手泣不成声:“姜姐,我也被儿媳赶出家门了......看到您,我好像看到希望......”张磊恰好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惨白。
等老太太走后,他小声说:“妈......我永远无法弥补......那就好好活着。”
我拍拍他的手,“做个好父亲,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
那天晚上,张磊带着孩子们回东厢房后,我独自坐在玉兰树下。
初夏的风带着花香,树影婆娑。
恍惚间,我仿佛看见老头子坐在对面藤椅上,朝我微笑举杯。
“老头子,”我轻声说,“咱们的儿子,好像终于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