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已经蹲下身子,轻轻擦掉孩子额头的汗珠:“还记得我们在实验室说的吗?
每个伟大的发明,最初都源自勇敢的尝试。”
她掏出手机,播放一段提前录制好的加油视频,里面是全班同学举着 “小雨加油” 的牌子,齐声呐喊。
当评委宣布他们的 “微型生态卫星模型” 获得金奖时,小雨尖叫着扑进路鑫怀里,又转身给了沈清一个大大的拥抱。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路鑫看见女儿胸前挂着的,是沈清送的银杏叶吊坠 —— 那是她亲手从校园的银杏树上摘下,用特殊工艺制成的。
“路老师,有个好消息。”
返程路上,沈清递来一份文件,“教育局准备推广我们的跨学科教学模式,还邀请我们去做分享。”
她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对了,小雨刚才悄悄问我,能不能教她种会发光的植物,说是想装饰你的实验室。”
路鑫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突然觉得那些曾经以为跨不过去的坎,都在时光里渐渐模糊。
教研室的阳光依然每天准时照进来,只是这次,洒在他教案上的,不只有温暖,还有希望。
当小雨仰起脸,甜甜地喊沈清 “妈妈” 时,沈清泛红的眼眶里,倒映着的是三个人重叠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很长。
第十一章:五年后的快递蝉鸣声里,路鑫翻着学生的实验报告,忽然被快递员的电话打断。
包裹是从西南山区寄来的,牛皮纸袋边角磨得毛糙,邮戳日期模糊得几乎看不清。
拆开的瞬间,一本泛黄的日记本滑落,扉页上 “赎罪” 两个字力透纸背,笔迹熟悉得让他呼吸一滞 —— 是苏晴的字。
日记本里夹着那枚断裂的铂金项链,内圈刻的 “SH❤CH” 被刮得面目全非,取而代之的是歪歪扭扭的 “对不起”。
路鑫翻开第一页,202X 年 X 月 X 日的字迹带着明显的颤抖:“今天又在过山车上吐了,医生说这是子宫切除后遗症。
看着镜子里早衰的脸,突然想起小雨幼儿园表演时,我戴着墨镜躲在角落里,连抱她的勇气都没有……”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暗了下去,路鑫继续翻页。
苏晴详细记录着支教生活:用废弃易拉罐做教具,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