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南宸姜铭烟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妾:忠犬夫君,太会宠!慕南宸姜铭烟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漫漫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南宸被按在书案上,还未曾卷起的画纸摊在他身后。画中人和眼前人模糊不清,将他夹击在中间。慕南宸狭眸幽深定在姜铭烟面上,深深咬住了那水润的唇,炽热急切,情难自已。姜铭烟顺从地倒在男人怀中,媚眼如丝勾起无穷诱惑,一双柔弱无骨的手爬上了发髻,妖冶的眼眸闪过危险的光芒,笑容越深露出两个尖尖虎牙。“王爷——”“小的该死!”姜铭烟的手顺着发髻滑落换做整理鬓发,琥珀眸子滑到眼尾,一个小厮正背对着门槛跪着。姜铭烟拉扯滑落的衣襟,盖住莹润的香肩,从慕南宸身上就要滑下来,却被一个温柔的大手掐住了盈盈一握的纤腰。“王爷~”姜铭烟只当慕南宸兴头上来浑然不顾,娇嗔地叫一声,扭动腰肢想要挣脱。慕南宸薄唇上勾起浅淡的笑意,握着纤腰的手往上摘下了姜铭烟头上的发髻,...
《娇妾:忠犬夫君,太会宠!慕南宸姜铭烟完结文》精彩片段
慕南宸被按在书案上,还未曾卷起的画纸摊在他身后。画中人和眼前人模糊不清,将他夹击在中间。
慕南宸狭眸幽深定在姜铭烟面上,深深咬住了那水润的唇,炽热急切,情难自已。
姜铭烟顺从地倒在男人怀中,媚眼如丝勾起无穷诱惑,一双柔弱无骨的手爬上了发髻,妖冶的眼眸闪过危险的光芒,笑容越深露出两个尖尖虎牙。
“王爷——”
“小的该死!”
姜铭烟的手顺着发髻滑落换做整理鬓发,琥珀眸子滑到眼尾,一个小厮正背对着门槛跪着。
姜铭烟拉扯滑落的衣襟,盖住莹润的香肩,从慕南宸身上就要滑下来,却被一个温柔的大手掐住了盈盈一握的纤腰。
“王爷~”
姜铭烟只当慕南宸兴头上来浑然不顾,娇嗔地叫一声,扭动腰肢想要挣脱。
慕南宸薄唇上勾起浅淡的笑意,握着纤腰的手往上摘下了姜铭烟头上的发髻,一蓬青丝没了挽束,往后飘扬落下。
姜铭烟的狐狸眼儿微眯,笑容一瞬凝滞,柔弱无骨的手爬上慕南宸的脖项,蔻丹指头转动过来就要环上。
“这金钗之前本王怎么未曾见过?”
姜铭烟听得,一双眸子澄亮,衣袖扬唇偷笑:“王爷在这个女子穿戴上也这样留心。这是太子妃娘娘前儿赏赐的。”
慕南宸听得,将金钗按在桌上:“太子住在府上这几日,王府理应照顾,赏赐之物往后不可再收。”
姜铭烟乖顺地应承一声,总算是走出了云墨轩。
小厮待到环佩之声消失了,这才转身回屋,跪在书案前回禀:“属下听从王爷指令,已经安全护送车夫的家眷离京。”
慕南宸抬起狭眸,眸光森然:“还有呢?”
底下的人吞了口唾沫继续回禀:“义庄走水,车夫的尸身已经烧毁。”
慕南宸眸子松开一许,往后靠在椅背上:“可好生安抚了车夫的亲眷?”
小厮抬头恭敬道:“车夫本就病入膏肓,没几日活头,能够在死之前给家人谋一个前途,是再好不过,他的家人心中明白,还感激王爷呢!”
慕南宸听得,并不喜此话,揉了揉眉心:“大理寺那边可结案?”
小厮微微蹙起眉头:“太子吩咐堂弟大理寺少卿朱聪结案,案子今早便了结入档案。车夫的家人以失踪论,也不了了之了。属下们都觉得诧异,不知道······”
屋中气氛骤冷,云墨轩的地板被翻动之后还没重整,许多地砖都是翘起膈应着小厮的膝盖。他额上冒出一层冷汗,惶恐叩头:“属下多言,请王爷恕罪!”
平泽蹙眉责备:“你只管做好王爷吩咐之事,其他一概不必管,这个规矩,你还要再学吗?”
慕南宸摆摆手,小厮立刻爬起来退出去了。
那枚从姜铭烟的头上取下来的金钗,被放在桌上。
慕南宸从书柜里抽出一个精巧的工具盒,将金钗摊开在垫着毛毡的宣纸上,抽出一个小刻刀用力压下去。
镶嵌金刚石的刀片切开了金钗的钗身,中空的圆柱钗身洒落一层青色粉末。
平泽屏息低声道:“王爷,你怎知?”
慕南宸将金钗的粉末用纸包收集起来,和断掉的金钗一起放在一个带着密匙的木盒之中,处理完了接过手帕仔细擦拭:“无妨,这都是慢性毒药,要长期接触才会损伤身体。”
平泽倒抽一口凉气:“薛钟查到了?”
慕南宸轻轻点头,狭眸幽深,点缀了一丝愤怒的微光:“此事不可张扬,不要打草惊蛇。”
心腹平泽点头,平息了心中的情绪,低声询问:“王爷吩咐我监看雪芙院,太子中毒,侧妃娘娘派人打听了好几次,然后就没了动静,只有明姨娘去过。”
慕南宸松开眉心的指头,抬起冷峻的眸光:“明姨娘去过几次雪芙院,说了什么?”
平泽上前一五一十地回禀清晰。
听得这些话,慕南宸眸子浮上一层温和,带着刀削一般的面容也柔和了几分:“她可真是敏锐,不必管她,让她去查吧。”
平泽见状趁机谨慎地征询问道:“王爷,雪芙院那边可否要用些手段?”
慕南宸眸子瞬间眯起,冷光凝聚,寸寸寒意弥漫出来,薄唇勾起:“传本王的意思,让侧妃去接待太子和太子妃。”
平泽领命,去雪芙院传话,却不想姜铭烟竟然又在这里坐着喝茶。
姜铭烟瞥见平泽眸子一闪而过的惊讶,倒是一脸泰然自若,放下茶盏狐狸眼儿里都是好奇:“王爷有吩咐下来了?”
苏笑景面容紧绷,秀拳在桌下紧张扭动着。
姜铭烟刚才忽然和她聊起南山居那个小屋前碰到的刺客,言语中充满暗示,还未掰扯清楚,这边慕南宸便派心腹来了。
苏笑景只能怨怼地斜瞥了姜铭烟一眼,紧紧抓住自己的大腿,等待接受自己的命运。
平泽恭敬的传话:“王爷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身份尊贵,理当由侧妃娘娘去接待,让侧妃娘娘上心,好生侍奉。”
苏笑景身子松软,面上带出些轻松来,松开掐着自己的手,撑着桌子站起来领命。
姜铭烟的眸光定定锁定在苏笑景的面上,一丝情绪都没能逃过她的法眼。
“侧妃娘娘刚才似乎很害怕听到平泽的话,怎么了?难道你觉得王爷要责罚你?”
姜铭烟翘起樱唇,勾起精明的狐狸眼儿魅笑一声:“这可就奇怪了,侧妃娘娘并未做错任何事情,怕什么呢?还是担心我将斗篷刺客之事告诉了王爷,做贼心虚?”
苏笑景早就知道什么合作的话都是屁话,眼前这个人,她玩心机手段都赢不过,合作不过是单方面的听命。
“明姨娘若是没事情的话,本侧妃便要先去东厢房了。”
苏笑景逃避一样的就往前走,姜铭烟快她一步,跨到前面,挡住苏笑景的去路。
姜铭烟勾起朱唇,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侧妃娘娘去打个酱酒得了,照顾太子殿下的事情,还是我来。”
苏笑景有把柄在姜铭烟的手中,只是猩红了眼眸,转身愤然离开。
姜铭烟坐在池塘边,瞧着池中锦鲤逗乐,脑子里转来转去一刻不停闲:“我的好些小姐妹也多日不见,她们必然很想念我呢。”
春桃听得姜铭烟要去见过去的姐妹,神色有些尴尬,不过一转眸便献上计策:“明姨娘如今掌握府中中馈,出去采办些物品,也是不需要请示王爷的。”
姜铭烟得了此话,待要吩咐,却远远瞧见池塘对面嬷嬷惊慌跑来,扯着裙裾慌忙不已,拨浪鼓一般转动脑袋寻人。
面纱落下,一张芙蓉娇面展露在众人眼前,吹弹可破的肌肤、嫣红如春樱的唇瓣、以及那双狐狸般的媚眼。
见过那位姜姑娘的人都愣住了。
此女虽然与姜姑娘形态神韵相似,可那张脸竟是截然不同,那位姜姑娘,如清月美人儿,哪有这位媚态丛生?
那身段、那明眸,一抬一落,一排鸦羽都似乎成了精,看上一眼,只觉得浑身都酥软了。
有人看上一眼立马明白。
这怎么可能是一个丫鬟?
听说最近宸王新得了一位娇娇美妾,宠爱至极,难怪宸王方才如此动怒……
姜铭烟浅浅含笑:“敢问崔姑娘,奴婢可是您口中的那位姜姑娘?”
崔云儿震惊得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不是?她绝不会认错的!
她“噌”一下就站起来:“面具、她肯定用了易容之类的人皮面具!”
说着,她一咬牙,竟然就要直接冲上来捏姜铭烟的脸!
姜铭烟皱起眉头。
眼见着那只手就要碰到姜铭烟的脸,一个高大的身影骤然挡在姜铭烟身前。
“闹够了吗?”
慕南宸黑眸深深,往常清冷俊逸没有表情的俊脸也染上了几分怒色,浑身透着肃杀之气。
“本王竟不知,这南山居开府宴的主人,究竟是崔尚书,还是本王。”
无声的压迫感散发开来,众人只觉冷汗连连,只觉对那崔云儿都埋怨起来。
人家新婚燕尔,这崔姑娘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这位眼下的心尖儿人。
崔正言咬紧牙关眼底一暗,立刻扬手,狠狠甩了崔云儿一巴掌:“逆女!”
“谁给你的胆子质疑王爷?来人,打二十个板子,罚跪祠堂,这段时间,你就禁足屋里不必出来了!”
说完,他还转头冲慕南宸行礼,姿态卑微到了骨子里。
“王爷,如此处罚,可还满意?”
对闺中姑娘来说,这已算是极重的处罚,崔正言都已经安排好了,慕南宸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还能有什么异议?
他颔首,若有深意:“崔尚书掌管户部游刃有余,怎么到了家里,反而失了分寸。”
崔云儿瞪大眼睛,可根本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被人拖下去了。
崔正言就在旁边赔笑。
一场闹剧,也不过一个插曲。
姜铭烟撇嘴,暗暗道。
老狐狸。
看着周围场景渐渐热闹起来,她借口离开慕南宸身边,转头就撒丫跑了,重新戴上面纱在南山居乱转。
转到一处时,余光忽然看见一道娇小的身影,披着黑斗篷浑身被遮挡得密不透风。
人家开府宴,这人是做什么的?
姜铭烟眼珠子一转,悄声跟上前去了。
没多久,那黑斗篷的人就推开一扇房门。
“宸王府犹如铁桶,我什么也找不到。”这道声音沙哑,透着些暴躁和不耐烦。
姜铭烟目光就是一暗。
宸王府?旁人塞到慕南宸身边的细作?可这声音,会是谁?
她顿时竖起耳朵听起来。
“你怕什么,宸王府一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你多花点时间,一定能找到。”
姜铭烟眼底一冷,攥紧了秀拳。
这道声音她听出来了,是崔正言,刚才伙同崔云儿冤枉栽赃她的那个狗贼!
“你进府这么久,都搜过哪些地方?”崔正言又问。
“全府上下除了慕南宸的书房,还会有哪里有我们要的东西?但我现在不仅靠近不了他的书房,就连他的院子也难靠近!”
崔正言沉吟片刻:“这样……”
姜铭烟耳朵顿时变得更尖,试图听到她们的图谋。
可下一刻,不远处骤然炸响一声。
“刺客!”
“抓刺客!”
姜铭烟猛地转头,只见一众黑衣刺客自房顶一跃而下,整个宴会场上一片尖叫连连。
而里屋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姜铭烟心中暗骂,却也只好飞快往旁边躲去。
下一刻,里屋猛地打开,崔正言沉声问:“怎么回事!”
那黑斗篷的人就顺着另一条道飞快离开。
姜铭烟皱紧秀眉,看了眼那方向,匕首无声自袖中滑出。
她左右权衡片刻,还是咬牙往回走去。
这边刺客已经开始在宴会上作乱,当场刺死了兵部的一个大人,那大人一刀两洞,当场翻了白,就连肠子都从肚里滑出来了!
一阵鲜血淋漓的场面,惹得男宾女客们慌张无措,侍卫飞快穿行,扬声道:“保护各位大人!”
现场一片混乱。
看准混乱人群中的其中一个,姜铭烟看了一眼那边的黑衣人,隔了两秒,咬牙,拿着匕首就要过去。
可下一刻,面前忽然多了个人!
姜铭烟动作迅速扬起匕首,眼底一瞬凶光毕露,匕首就狠狠往下一扎!
手腕却骤然被人捉住,姜铭烟脸色微变,却没敌过他的力气,匕首歪了条道,斜斜刺进来人肩头。
“烟儿!”
来人却一道如释重负的声音,不顾肩头涔涔流出的鲜血,弯腰一把将她拥在怀中。
“外面刺客横行,本王看你久久未归……你没事便好。”
是慕南宸。
姜铭烟眼底的凶光骤然怔住,变成了茫然。
拥住她的身体温暖燥热,似乎要把她融入骨血,拥得她有些难以喘息,她能感受到他结实的肌肉和胸膛之下强劲有力的心跳。
外面一片血光,还燃起了火,不知道从哪儿起的,眨眼之间照亮了南山居半边天,眨眼之间又死了一位大人,尖叫声、拼命的逃窜声中。
姜铭烟小手还捏在匕首把上,喃喃开口:“外面那么多人都在逃命,你却来找我?”
她实在是不明白了。
慕南宸究竟是什么意思?
慕南宸却像是恢复了理智,终于松开她,呼出口气:“好了,这里不安全,我们现在启程回府。”
说着,他目光如鹰,扫了一眼外面后,骨节分明的大手拉住姜铭烟的,迅速从外穿行出去。
姜铭烟俏脸埋在慕南宸怀中,蔻丹指尖轻抓,冰冷着琥珀眸子冷挑唇角,这和当年的事情比较起来算个屁!
不过这次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趁着慕南宸不在,姜铭烟彻彻底底搜查了一番云墨轩,连太子的人都没发现,她却发现了一个暗盒。
暗盒就这样大喇喇放在书柜上,是市面上很容易就能买到的机关盒子样式,却是找鲁班弟子专门定制的。
按照世面的办法可以轻松打开,但是其实盒子还有另外一种解法,解开之后才会打开另外一个空间。
姜铭烟一看到那个盒子便认了出来,毕竟是她送给慕南宸的生辰礼物,当年说了,是要给他放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
按照另外一种法子打开盒子之后,里面放着一封信,用上好信笺,行云流水的字迹写着对姜家灭杀的命令。
不管是谁写的这封信,都是写给慕南宸的,信封上写着“慕南宸密启”几个字。
姜铭烟没了兴致,从慕南宸怀中收回身子,琥珀眸子一转,摆上甜蜜笑容:“王爷一切都安好就太好了。”
苏笑景勉强压住心中惶恐,胆怯地抬着一双水杏眼请道:“王爷,若是需要臣妾母家的力量,我这就回娘家去。”
慕南宸转向苏笑景,狭眸中的温情微光一瞬沉灭,冷声道:“侧妃身子弱,经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想必也累了,不必硬撑着,回房休息,本王会让大夫给你开药调理。”
苏笑景只是在太子中毒的时候报了一次身体不适,在慕南宸的眼中就成了一个病秧子了?
雪芙院的院门关上,苏笑景被塞了一碗浑浊的汤药,转头看去,西窗上被套着脚链的鹦鹉正对着金丝架子磕嘴,跳来跳去也还在架子上。
张嬷嬷进来,陪着笑脸伸出双手:“侧妃娘娘,王爷不忍您劳神费心,命令老奴来取回钥匙,一切还是交给明姨娘来操办。”
苏笑景戚惶地面容上,眸光晦暗,盯着张嬷嬷那张谄媚的笑脸弱弱问道:“王爷可还有什么吩咐?”
张嬷嬷垂着眼皮,咧开嘴角笑的让人讨厌:“哦,王爷说了,往后公务轻松一些,过几日就搬入山中别院去,夫人也早些养好身子,才好一起去啊。”
苏笑景将钥匙抓起丢在张嬷嬷皱巴的手中,待到张嬷嬷离开,翻转药碗倒入痰盂之中,冷声对着春杏吩咐:“休养生息,等到出府的日子再说。”
慕南宸派人送上了各色的好东西,都是女子寻常喜爱之物,一托盘一托盘送进来,任由姜铭烟挑选。
姜铭烟勾起粉嫩指尖让一串通透的琉璃珠将阳光的影子折射到墙壁上,不甚有兴趣地丢下,精巧的琉璃珠摔落桌案,碎了好几颗珠子。
春桃在旁边瞧着心里那个心疼啊,赶着抓住琉璃珠串轻轻放在红木托盘之中:“明姨娘就不要担心了,王爷只是忙于事务,人虽然没有来,这满满的心意不都来了?奴婢可是听说,雪芙院那边一点都没有呢!”
姜铭烟慵懒伸了个懒腰,柔弱无骨的身子徐徐拉长:“我要出门逛逛,你备马吧。”
朱记麻油店竟然还开着,门槛上坐着一个小厮,一双眼睛只是往街上四处乱看。
姜铭烟让马车停在对巷口的绸缎庄,扶着春桃的手盈盈下马,对面那个小厮留神看了两眼便抬脚走了。
春柳听得,细长的手指摩挲着手中脂粉盒子,为难地苦笑道:“奴婢刚才就是从云墨轩那边过来的,王爷吩咐将云墨轩外的下人都撤走了,怕是奴婢去了,也进不去。”
假春桃便有些不耐烦,故意大声说道:“你这丫鬟怎么当着主子的面就耍滑头,难道我们明姨娘指使不动你不成?不然你还是回去雪芙院跟着侧妃娘娘去得了!”
春柳只得握紧了脂粉盒子,陪着小心道:“不是奴婢推脱,实在是奴婢就是跑这一趟,恐怕也会被王爷的守卫拦着,话都传不进去呀。”
姜铭烟勾起纤纤玉指按在太阳穴上,曲线玲珑的身子便在床上翻转了起来:“哎呀,怎么忽而身子发凉,头晕眼花,哎哟~哎哟~”
假春桃瞪眼呵斥道:“快去告诉王爷,明姨娘身体不适,不思饮食,请王爷来看看。”
春柳抬眼看了拔步床一眼,那纱帐里面透出的妙人装的十分敷衍,不过她还是垂下眸子道:“奴婢这就去。”
假春桃随着春柳走到门口,张望着春柳走远了,扭身回头回内屋,皱着眉头愁眉苦脸道:“主人,王爷怎么忽然送个耳目来,难道是属下暴露了?”
姜铭烟轻抬眼睑,冷峻的目光射在假春桃的身上,有几分不满:“沉住气,慌什么慌?我看慕南宸只是想要掌控我的行踪而已,安心等着。慕南宸若是来了,往后盯紧了春柳。”
春柳快步赶往云墨轩,走到门口守卫见状便让开路来,春柳径直就走了进去。
慕南宸坐在圈椅之中,修长骨节分明如白瓷一般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玉杯。
平泽见到玉杯之中已经见底,托着玉瓶再次斟满,含着平和的微笑说道:“属下知道,王爷每次心惊之后都要喝三杯酒才能稳住,其实明姨娘和太子是合作关系,太子怎么会动手呢?”
慕南宸狭眸微抬,幽深的眸光落在平泽面上,平泽垂头退后不敢再言。
碧玉杯中清酒摇晃,慕南宸再无喝酒心情,面上带着威严怒气沉声道:“本王要的是确定,确保万无一失,往后你们敢如此怠慢,本王一个人都饶不了!”
平泽放下酒壶跪下请罪:“王爷息怒,属下本以为薛钟跟着便够了,是属下失策,请王爷责罚!”
慕南宸向来赏罚分明,却也宽容手下,只是关于姜铭烟的安危,他便容不下任何的错误,哪怕是一点。
酒杯“碰”的一声重重放在桌案上,冷漠的嗓音响起:“此次行动的所有人,自行领三鞭。”
平泽谢恩起身,瞥了一眼慕南宸的面色小心提道:“属下本以为太子会不甘心,而对王爷您动手,想不到太子竟然会怀疑到明姨娘。”
慕南宸身子往后一靠,眸光映照着摇曳的橙黄烛光,俊美的面庞沉稳而冷峻,沉默思索着什么。
平泽便继续说道:“王爷配合明姨娘的说法,特意亲近二皇子,又发现了城防营的调动异常,特意去参加了碧桂园的宴会,可真没想到太子真敢动手!”
慕南宸玉冠轻摇,清冷的声音在房中格外清晰:“非也。太子既然已经准备好了手书,就有了闯入宴会的借口,二皇子的妾室不是太子所杀。虽然二皇子这样怀疑,但是恐怕他还得难过了。”
平泽似懂非懂,却听出了慕南宸的话外之意:“难道王爷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
姜铭烟的秋波流转,落在崔云儿的面上,樱红的唇勾起一个挑衅的笑。
不过是看一眼太子,大题小做。
当初太子册立东宫,陛下主持选妃的时候,也曾有画师来府中给她画了小像送入宫中,若非是她不愿意,此时此刻太子身边的人未必没可能是她。
崔云儿气的浑身乱颤,却被她的贴身嬷嬷给拉住了,低声急切劝解:“小姐莫急,此等逾矩行为,不罚也就罢了,却还得太子妃娘娘赏赐,未必是好事啊。”
崔云儿也只能强压辩驳的心思,和众人一起恭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的宽厚和恩爱不疑。
“太子摆驾。”
侍卫得令在前开路,在场一众人等鱼贯列队送出。
太子立在马车前,回首谦逊含笑:“宸王寿宴还没结束,大家快回去吧,我也便就走了。”
姜铭烟徐步上前,立在阶梯之下,妩媚地矮下腰肢盈盈一拜:“妾身今日第一次主办生辰宴,照顾不周,请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赎罪。”
太子呵呵含笑,对着慕南宸一抬手:“宴会办的如斯之好,王爷该赏。”
慕南宸颔首垂眸,面上却清冷如同蒙了一层薄霜,声音却放得柔和:“太子妃娘娘已经赏赐,臣就不必再赏了,免得她骄纵。”
太子待要再说什么,温润的笑脸忽然撕扯扭曲,脖项上青筋暴起,一口乌红的血瞬时就喷了出来,手未能抓住马车,身子就如同落叶一样倒下。
此景非比寻常,完全出乎意外,连四面护卫都愣住了。
姜铭烟脚下微波凌步,抢在捂着唇惊呼的太子妃前面,一把抱住了太子,手中摸出一颗牛黄解毒丸不容分说就送入太子唇中。
“太子殿下中毒,快抬入府中,催请太医,速速!”
姜铭烟绷着雪肤面儿,浑身上下肃然散发出一股临危不乱的威严和霸气。
狐狸眼儿眯得成一条缝儿,仔仔细细环顾着四面和宾客寻找蛛丝马迹。
忽而一个大而宽阔的胸膛挡住在了她的跟前,双手不容分说地按在了她的双肩。
“烟儿,别怕,先进府中。”
姜铭烟眸子一瞬,反应迅速。立刻化作柔弱无骨的脆弱女子跌入怀中,鸦羽微颤,挂着泪珠儿,惊慌的随着慕南宸回到王府。
慕南宸的手始终搂着她不放,板着一张冷峻肃杀的面孔厉声连下三道命令:“全体侍卫听令,封锁王府,任何人等不得出入!”
“先去城中寻大夫前来看诊,不可耽误!”
“将所有人聚集在正厅,其余人等排查府外府内,寻找可疑人和物品,务必将此事调查清楚!”
眼看着一众侍卫井然分散行动,姜铭烟在慕南宸怀中试探性地扭动了一下水蛇一般的腰肢。
“随本王去看太子殿下。,”
姜铭烟乖顺娇弱地用颤音答应,暗暗撇了撇嘴。
大意了,连慕南宸都在怀疑她了,这一去还不得······
太子妃神情紧绷,眸子慌乱地随着大夫、来回丫鬟乱转,终于等到大夫诊断完毕,赶着便问:“太子殿下情况如何?”
大夫紧张跪下回禀:“太子殿下中毒——”
只听得这一句太子妃的头便往后一仰倒在了丫鬟怀中。
大夫惶恐,赶着继续回禀:“太子妃娘娘放心,毒性不烈,又已经服用了牛黄解毒丸,毒已经解了九成,再服用汤药调理,便可清除余毒。”
太子妃娘娘抿了好几下唇瓣,扶着丫鬟稳重了情绪,转头看向随着慕南宸进屋来的姜铭烟。
她的眸子中闪动猜疑、妒忌和深深厌恶,临到姜铭烟到了跟前,已经全部掩藏了起来,端方持重得垂下眸子:“倒是你救了太子殿下,重赏!”
慕南宸狭眸冷光凝聚,护着姜铭烟的手越发紧了。
崔云儿再次出山,一双眸子精光发亮,紧紧盯住姜铭烟,如同猎手下了决心,这一次必定要杀死猎物。
“太子妃娘娘请慢赏赐,臣女有两个疑问,事关太子殿下中毒真相,不得不问问明姨娘。”
姜铭烟听得,徐步上前,娇媚地往地上一跪,抬起一双澄澈流转微光的眸子望向太子妃:“妾身昨儿见到厨房备有河豚鱼片,听闻那东西有毒,吃死过不少人,却是达官贵人的心头好,劝说不下,只得提前备了牛黄解毒丸。”
“好笑!吃坏了肚子中毒和被人下毒的反应是一样的吗?你以为凭着这样的说辞就能摆脱你的嫌疑吗?”
崔云儿见姜铭烟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中,三场气全部叠加在一起,失声指着姜铭烟大声质问,丝毫没觉察自己在太子病榻前失仪。
姜铭烟疑惑地抬起鸦羽,蹙着柳眉,来回转头看向四面求证:“难道不同吗?妾身却是分辨不出来。”
崔云儿被此话给噎住了,急的跳脚,越发像是有意攀咬:“你胡说,青山坊虽然是青楼,却是贵胄纨绔才去得起的地方,待客的宴席必然也是上等,你怎可能没见过!”
姜铭烟带着娇媚的颤音儿叹息一声:“想不到崔小姐深居闺中,对青山坊还这样了解,妾身的见识自然是比不过崔小姐的。”
太子妃知道崔云儿已经败下阵来,声音疲惫清冷:“太子殿下需要静养,大家关切之心我自然会转告太子殿下,你们且先出去吧。”
事情似乎暂告段落,大家都鱼贯想要往外走,却被门前侍卫挡住。
慕南宸沉步上前,长身如磐石一般立在姜铭烟的身旁,狭眸闪动厉厉寒光:“崔小姐这样随意质问本王妾室,是在怀疑本王给太子殿下下毒吗?”
崔云儿噗通一声跪下,抬望眼哀求看向太子妃:“臣女只是说了大家都怀疑的事情罢了,并未曾多想,是明姨娘行动让人疑惑,难道臣女都不能问一问吗?”
慕南宸薄唇勾起一个冷漠的浅笑:“自然可问,所以本王未曾拦阻。只是明姨娘已经解释,不知道这解释可否服众?”
在场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纷纷小心转向太子妃。
太子妃转眸瞥见太子还昏迷不醒,她一人的确是低挡不住宸王威压,只得微微抬动手指:“朱雀,青鸟,你们去扶起明姨娘。”
姜铭烟肩头一松,随着太子妃的丫鬟站起身来。
慕南宸便伸手揽住她的纤腰,深潭一般的眸子里面渗透出关切来。
这不过是慕南宸要摆脱他自己的嫌疑,姜铭烟才不会傻傻就感动得稀里哗啦。
不过,给太子中毒这事,确实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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