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时笙孟缙北的其他类型小说《触碰玫瑰阮时笙孟缙北》,由网络作家“华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怪我喽阮家大夫人信佛,常年在寺院,今天难得回来。她和阮二夫人带着佣人在厨房,她做素菜,荤菜给别人来。中途阮清竹进来,带着阮依和周可柠直奔着厨房过去。她声音有点大,“这俩孩子说要动手做两道菜,大哥过生日,她们俩怎么也得有点表示。”阮二夫人赶紧应着,“真是有心了,难得。”阮城看了一眼阮时笙,弄得这么明显,一看就是在挤兑她。阮时笙也不在意,她不凑这个热闹,这些活谁爱抢就抢,她不眼红。阮云章过了一会从楼上下来,看到孟缙北,打招呼,“缙北来了。”周彦平操纵着轮椅从外面进来,瞥了眼阮时笙,表情不太自在,但还是凑过来了。孟缙北是拎了礼品的,阮云章很是高兴,一高兴嗓门就大,“哎呀,一家人哪用带礼品,回来一起吃个饭就行。”“应该的。”孟缙北说,“礼...
《触碰玫瑰阮时笙孟缙北》精彩片段
:怪我喽
阮家大夫人信佛,常年在寺院,今天难得回来。
她和阮二夫人带着佣人在厨房,她做素菜,荤菜给别人来。
中途阮清竹进来,带着阮依和周可柠直奔着厨房过去。
她声音有点大,“这俩孩子说要动手做两道菜,大哥过生日,她们俩怎么也得有点表示。”
阮二夫人赶紧应着,“真是有心了,难得。”
阮城看了一眼阮时笙,弄得这么明显,一看就是在挤兑她。
阮时笙也不在意,她不凑这个热闹,这些活谁爱抢就抢,她不眼红。
阮云章过了一会从楼上下来,看到孟缙北,打招呼,“缙北来了。”
周彦平操纵着轮椅从外面进来,瞥了眼阮时笙,表情不太自在,但还是凑过来了。
孟缙北是拎了礼品的,阮云章很是高兴,一高兴嗓门就大,“哎呀,一家人哪用带礼品,回来一起吃个饭就行。”
“应该的。”孟缙北说,“礼数还是得有的。”
这话一说,原本厨房里热闹的声音瞬间就没了。
往年没人送礼,当然也没人抢着做菜,家里有佣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知道阮云章不挑理,就没人摆那个没用的姿态。
今天拿着炒菜挤兑阮时笙,没想到阮时笙这边反手就送了礼。
阮城说,“还是笙笙有心。”
阮时笙舔着脸,重复了孟缙北的话,“应该的。”
可说实在的,礼品跟她一点关系没有,是孟缙北下班路上买的。
几个人坐在这聊了一会儿,厨房那边就通知可以吃饭了。
饭菜端上桌时,外面又有车子开进来。
一前一后两辆,前面那辆是大房家的大少爷,携妻带子过来的。
至于后边那一辆,从厨房出来的周可柠打眼一看,瞬间眉开眼笑,“阿舟来了。”
她快速迎了出去。
阮清竹也看到了,说了一句,“那么忙还抽空赶过来,也是挺难得的。”
宋砚舟停车下来,从车里拎了礼品。
阮时笙和孟缙北在餐厅坐下,瞟了一眼。
周可柠小跑道宋砚舟跟前,想去挎他胳膊。
宋砚舟不着痕迹地躲了一下,快步朝着这边走。
阮云章起身迎到客厅,宋砚舟将礼品递给他,“这是家里人让带的,总不能空手过来做客。”
阮云章将东西接过去放到一旁,示意周可柠把宋砚舟带到餐厅,“不用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
然后他才对着自家大儿子,“还以为你们不来了。”
阮柏把外套脱了,“小家伙刚才有点儿不舒服,耽搁了些时间。”
家里的小姑娘窝在妈妈怀里,迷迷糊糊的。
大夫人赶紧过去,“这是困了?”
阮柏说,“在家吃了药,应该是困了。”
佣人抱着小孩上楼去睡,之后一帮人来到餐厅。
阮云章说,“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正好开饭,来,快坐。”
餐厅够大,长条餐桌,孟缙北和阮时笙坐一处,对面是周可柠和宋砚舟。
宋砚舟看着阮时笙,“你们来的挺早。”
阮时笙嗯一下,“阿北下班我们就过来了。”
宋砚舟这才转眼看孟缙北,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孟缙北淡着一张脸,过了几秒突然对着阮时笙说,“早知道不来了。”
声音小,小到阮时笙也只听了个囫囵,问他,“什么?”
“没事。”孟缙北说,“想吃什么一会儿我给你夹。”
阮时笙点头,“行。”
动筷子之前,阮云章说了点客套话,感谢这个感谢那个,又提到了公司,说公司今年会进入一个新起点,希望一切都好。
大夫人在餐前撵着佛珠小声念经,其余人都漠着一张脸。
明显大家都各怀心思。
发言结束,大家开动。
桌上摆了酒,在座的男士自然都免不了要先斟一杯。
阮时笙看了一眼孟缙北,孟缙北说,“不喝多,放心吧。”
“我哪是这个意思?”阮时笙笑了,“是想告诉你先吃东西,空着胃喝酒会难受的。”
孟缙北嗯嗯的应着,“明白了。”
阮依在斜对角坐着,捏着筷子,扁着嘴,委屈兮兮。
二夫人赶紧在桌下碰了碰她,冲她摇头。
阮依只能将视线转走,深呼吸两下后靠着低头吃东西的动作挡住眼底泛上来的泪意。
饭桌上的气氛说好不好,说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有说笑,但大多时候大家眼神流转,都藏着自己的小心眼。
宋砚舟一杯酒喝完,周彦平又给他倒一杯。
他行动不方便,坐着轮椅还艰难支起身子。
宋砚舟明显皱了下眉头,他说着不喝了,但念着对方行动不便还坚持给他倒酒,最后也还是端着酒杯接了。
只是酒杯放在唇边浅浅抿一口就放下,他之后再没动,任凭周彦平或阮清竹还有周可柠怎么劝,只说一会儿还有事儿,坚决不再喝。
孟缙北也早早的放下筷子,剩下的时间给阮时笙剥海鲜壳。
阮时笙不跟他客气,就在旁边等着。
孟缙北一边弄一边笑,“一会给我发工资。”
阮时笙咧了下嘴,“孟老板,你听听你说的像话吗?”
她说,“我一个穷光蛋,哪有钱给你发工资?”
穷光蛋?
阮家和周家的人都朝她看过来。
她前段时间从阮家公司拿走了一些股份,转头又从周家坑了一些。
虽然说身价与饭桌上这些人都没办法比,但与穷光蛋可完全搭不上边儿。
孟缙北哦了一声,“是嘛。”
他说,“是我的失职,我给忘了。”
他忘了什么,没说清楚,阮时笙也没问,因为楼上的孩子哭了。
阮柏和老婆赶紧放下筷子,快速上楼去。
大夫人本就吃素,见状说自己吃好了,跟着去查看小孩子的情况。
阮依垂着视线,吸了吸鼻子,跟着放下筷子,“我也吃饱了。”
她快速起身走出去,周可柠转头看她背影,过了几秒收回视线,看向坐在她对面的阮时笙和孟缙北。
这俩人是真不受影响,孟缙北面前海鲜壳一小堆,他自己没吃几口,阮时笙面前干干净净,可整顿饭就属她吃的最欢,炫的最多。
她也没怎么吃,深呼吸两下,又转眼看身边的宋砚舟。
宋砚舟吃的也少,那杯酒还在手边放着,后来一直没碰。
他有点放空了,不知在想着什么。
楼上小孩子的哭声停了,坐在对面的阮时笙却突然呀了一下。
然后是孟缙北无奈的声音响起,“跟你说了放那别动,我给你弄,被扎到了吧。”
阮时笙拎着螃蟹腿,一整只螃蟹在她手下晃啊晃,“你剥的太慢了。”
“怪我喽?”孟缙北说,“我也恨不得再长出两只手。”
阮时笙嘻嘻的笑了,“无法脑补。”
孟缙北把剥好的被肉放在她盘子里,将螃蟹拿过来先放下,抽了张纸先给她擦手。
不管是不是故意演的,周可柠都不得不承认这个画面很养眼,男才女貌,般配的很。
她收回视线,然后一愣,就见宋砚舟盯着对面那俩有些愣怔。
他很少有这样看人的时候,他是冷漠的,自持的,从未见他露出过这样迷茫的表情。
:宜嫁娶,忌出行
农历四月廿一。
黄历提示:宜嫁娶,忌出行。
阮时笙今天结婚,只是凌晨一过,先进了局子。
一帮人是怎么打起来的她也有点懵。
婚前的单身派对,喝多了,隐约记得好像是有个不认识的人过来敬酒,她不喝,三两句说的不对劲,就动了手。
身边一群酒鬼朋友自然是谁也没落下,全上了。
于是呼呼啦啦,两辆警车都没装下。
工作人员过来通知可以走的时候,阮时笙已经靠在接待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她迷迷糊糊,“我那些朋友呢?”
对方说,“都已经走了。”
她这才起来,晃晃悠悠的出去。
扶墙穿过走廊来到大厅,隐约看到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其中一个穿着制服,正与另一人握手。
她头晕的看不清楚人,凭直觉过去抱住另一人胳膊,大着舌头,“二哥。”
对方似乎是垂目看了她一眼,并未回应,对着对面的人说,“麻烦你了。”
那人笑呵呵,“孟总客气。”
阮时笙头脑不灵光,也没听出不对劲。
俩人又寒暄两句,然后她被托着胳膊带出了公安局。
外边冷风嗖嗖,阮时笙一个激灵,稍微清明了一些。
她缩了缩脖子,“好冷。”
转头瞥了一眼身边人,想都没想,“衣服给我穿一下。”
说着话,她伸手去扒对方外套,扣子还没解开,就听见身后的大厅里也有声音传出,染着酒气,更带了些不耐烦,“行了,知道了,这事别跟我家里人说,别让他们知道。”
之后还啐了一口,“妈的,臭婊子还挺烈。”
阮时笙转头看去,眯了眯眼。
冷风将酒意吹走五成,断片的记忆也就回来了一大半。
一个小时前的酒吧,就是他端着酒过来纠缠,非要喂给她喝。
对方没看到她,自顾自的说,“老子早晚把她睡了。”
身边的人劝他,“你可消停点儿,那哪是你能惦记的,别给自己惹麻烦。”
男人嗤了一声,“怎么了,她被姓宋的玩了五年,又是怀孕又是打胎,不过是爹妈给了身份,能让她转头傍上孟家,可不照样还是双破鞋,我玩一玩怎么了?”
估计这话把他自己给整兴奋了,以至于开始臆想,“你说我要是把孟缙北老婆给睡了,以后我在安城是不是能横着走?”
说话间人已经到了大门口。
阮时笙松开了眼前人,转过身,“徐年。”
她跟徐年算不得认识,只在朋友的饭局上见过一面,当时人很多,俩人话都没说两句,不知道他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徐年脚步一顿,酒劲没退,还有点醉醺醺,盯着她看了几秒才认出来。
也知晓刚刚的话被她听见了,索性不装,笑得很是猥琐,“这不是阮小姐,你也才出来?”
他朝着她过来,故意问,“能喝酒,这是身子恢复了?”
说完又啧一声,“也是,都一个月了,小月子正好坐完。”
阮时笙没说话,只等他立到自己面前,一拳就挥了过去。
她出手无预兆,徐年也就没防备,挨了个正着,捂着鼻子闷哼一声,蹬蹬后退两步。
鼻血一下子就出来了,他三两下蹭干净,火气也上来了,上前要抓阮时笙肩膀,“你他妈的,我给你脸了是吧,真以为能嫁入孟家就了不得?老子真急眼了,管你嫁给谁,照办你不误,我就不信那孟缙北还能把我如何。”
手还没搭上,就被人半路抓住,冷冷淡淡的声音传来,“你想睡谁老婆?”
徐年转眼,这才注意到阮时笙旁边还有个人。
他头脑也不清醒,看都没仔细看对方,“滚,别逼小爷……”
话还没说完,就被阮时笙打断,“不用孟缙北把你如何,你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话音落,脚已经踹了过去,正冲对方下三路。
之前挨了一拳,徐年多多少少有些防备,条件反射的扭着身子想躲。
只是被捏住的手腕突然一麻,连带着全身又一僵。
也就这么一分神,接下来就不是麻了,而是疼。
也不知道哪儿疼,反正哪儿都疼。
身为男人,孟缙北没忍住皱了下眉头,过了两秒松了手。
阮时笙漫不经心的开口,“我看你以后还能睡谁。”
徐年这次哼都不哼,惨白着一张脸,缓缓捂着下身跪在地上,接着扑通一下摔倒,蜷缩,抽搐。
他旁边的朋友早懵了,舌头都捋不直,“你……这……你们……”
公安局大厅里有值班人员,见状赶紧冲出来。
阮时笙站直身子,回头,“二哥,再帮我办个……”
“手续”两个字没说出来,她也懵了,盯着孟缙北看了好一会儿,“怎么是你?”
她左右看,“我二哥呢?”
孟缙北对着过来的警务人员,“手续要重新办一遍?”
对方也认得他,见了这场面,一下子有点拿不定主意,“这……”
孟缙北想了想,看向徐年的朋友。
对方显然认得他,赶紧解释,“不关我的事儿,我就是接了电话,帮忙过来捞个人。”
他看向地上的人,“我跟他就是普通交情,只是碍于面子才过来的。”
说到这里他停了,像是才反应过来,转头对着工作人员,“我们谅解,不追究,刚刚是我们言语冲撞在先,错在我们。”
他问,“需要出具书面谅解书吗?我们马上签字。”
工作人员见状就说,“那麻烦再进来一下,确实需要签几份文件。”
地上的人被扶起,身子抖的像筛糠,路都没办法走,被拖着进了大厅。
在几份文件上签了字,按了手印,挺快,不到一分钟就都解决了。
再次从公安局出来,孟缙北看着被搀扶出来的徐年,“徐三少。”
徐年哼哧哼哧,死狗一样,头都抬不起。
可这并不影响孟缙北说话,“前段时间徐老爷子相邀,定了场饭局,今天时间不多,这事情我们就饭局上再解决。”
说完他招呼阮时笙,“走吧。”
不远处的路边停了辆深色宾利,助理早就候在车旁。
见他们过来赶紧开了后车门,又朝着公安局门口看去,不太放心,“孟总。”
“没事。”孟缙北说完上了车,座位上有份文件,他顺势拿过来摊在腿上。
侧面看去,他眉眼英俊,鼻梁高挺,只是嘴唇微薄,抿着的时候显得很不近人情。
一个月前的饭局上,他也是这个样子,冷冷的,明显对这场联姻不满意,却并没有说任何拒绝的话。
阮时笙站在原地不动,孟缙北就转头看过来,“上车。”
说实话,阮时笙不想让他送,别看马上结婚了,可其实他们俩并不熟。
一个月前定的婚约,饭局上见了一面,之后他出国,说是有个什么项目急的很,中间两个人没任何联系。
此时再见,是他从局子里捞自己,这多少有点让她没脸。
她说,“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
“上车。”孟缙北再次开口,音调变化不大,可就是能让人听出不容拒绝的意思,“时间不多。”
阮时笙明白他话里的保留,她一身酒味儿,回家还得清理,再醒醒酒,造型师要提早登门,留给她的时间确实不多。
孟缙北又说,“还有些话要跟阮小姐聊聊。”
阮时笙左右看了看,凌晨一点多,打车都不好打。
她最后妥协,“那就麻烦孟先生了。”
:我在等你
提到孟缙北,阮时笙的感觉是很复杂的,“他对我很好,但我想不通为什么?”
总不可能因为她长得好看,他什么人没见过,比她漂亮的有的是,若只看脸,他身边应该女人无数。
阮城也说,“是想不明白。”
俩人不认识,阮时笙名声又不好,别说有头有脸的人家,普通人家都望而却步。
当初联姻,孟家那边知晓是她,其实是不乐意的。
原以为这场联姻会以失败告吹,可不知为什么,最后孟家又松了口。
俩人一起进了饭店。
往包间去的路上,阮时笙问了一下阮云章这次的目的。
阮城说,“姑姑打电话又哭又闹,说你把他们家闹得鸡飞狗跳,我爸被她烦的没办法,只能做做样子过来找你谈谈。”
到了包间,先点菜,阮云章问了阮时笙和周可柠动手的事。
也算不得批评,他对阮时笙说,“先不说一家人至不至于动手,就说孟缙北在现场,你就不管不顾的和家里人闹成这样,叫他以后怎么看你。”
阮时笙拿过茶壶倒了杯茶,“看不上就分,大伯不想他跟我离婚吗?”
阮云章皱了眉,看这样子是不想。
阮时笙说,“阮二可挺想的,这样他闺女就有机会取代我了。”
阮云章用鼻子哼了口气,“你二叔没什么主意,都是家里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也别怪他,他一直就这样。”
他说,“哪能什么都按照他们想的来,你既然嫁给了孟缙北,自然是往好了过,退一万步说过不下去,也断没有依依顶上去的道理,当我们阮家是什么人?”
还行,他还算明事理,阮时笙心情舒坦了一些。
一顿饭吃的不咸不淡,有用的话没说两句,结束后按铃叫了服务员。
服务员恭恭敬敬,“您好,已经结过账了。”
阮云章看阮时笙。
阮时笙赶紧说,“不是我。”
她怎么可能主动掏钱,她是个抠货,在座这俩哪个不比她有钱。
收拾了东西从包间出来,走到大厅,阮时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饭点刚过,大厅空了很多位置,孟缙北就坐于其中一处。
他翘着腿,正看着手机,似是没发现他们出来了。
阮云章和阮城也没开口,都看着阮时笙。
阮时笙耸了下肩膀,她真不知道,知道的话肯定让孟缙北进包间了。
她朝着孟缙北过去,站到他身后,原以为他是在处理工作。
结果扫一眼,居然在玩单机小游戏。
她没忍住笑了一下。
孟缙北注意力依旧在手机上,但是开了口,“吃完了?”
阮时笙说,“你呢?”
游戏玩到最后,手指动一动,通了关,孟缙北这才收起手机,站起身,“我在等你。”
阮云章和阮城走了过来,阮云章开口,“缙北来了,怎么没上去,正好一起吃个饭。”
孟缙北说,“也是刚来,你们那个时候应该都吃完了。”
他拉过阮时笙的手,“笙笙反正也没事,她再陪我吃一顿。”
客套了两句后走出饭店,刚站稳,隔了两家的饭店里就出来了个熟人。
阮依同事一起,正说说笑笑,扫到这边,明显一愣。
跟身边的人说了几句,她走过来,“大伯,二哥。”
转向阮时笙,她叫了声姐,又对着孟缙北,“孟先生。”
“叫姐夫。”阮城提醒。
阮依瞥了眼阮云章,见他正看着自己,没办法,只能低声叫了句姐夫。
孟缙北没回应,“那我们就先走了。”
阮云章嗯一声,“行,缙北还没吃饭,你们赶紧去。”
孟缙北没开车来,上了阮时笙的车。
开走时阮时笙瞥了眼窗外,阮依看向这边,抿着唇。
她从小被捧着长大,无需看人脸色,所以心思直白,想什么就都挂在脸上。
此时抿着唇,那副不甘的模样真真切切。
阮时笙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路上她问孟缙北要去哪里吃,孟缙北报了位置,就在孟家公司旁边。
阮时笙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吃完饭后,跟着他去了公司。
离着上班还有点时间,孟缙北提了阮时笙店铺里装修的事儿,说是安排了人在那边监工,让她不用天天守着。
阮时笙自顾自的去沙发上坐下,“好,知道了。”
坐了没一会儿,她手机就响了。
正好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有员工推门进来,有项目文件提交。
阮时笙起身,“我出去接。”
她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口,靠着窗台把电话接了。
那边是周可柠,咬牙切齿的问周彦平的事是不是她干的。
阮时笙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你爸?他怎么了?”
“你少跟我装。”周可柠说,“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报警了,你跑不了。”
气急了,她还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阮时笙笑了,“等着下次揍你?”
一说这个,明显能感觉对面一梗。
有员工从旁边经过,阮时笙不想废话,就说,“有证据就让警察来抓我,没有你就给我闭嘴,再叭叭,下次抽你另半张脸。”
周可柠气的说不出话,阮时笙直接把电话挂了。
想着孟缙北办公室里的人还没出来,她就没着急进去。
这边没站一会儿,走廊里又有人经过,看到她就走过来。
对方笑呵呵,“阮小姐,你在这里呀。”
是苏瑶。
阮时笙记得孟缙北说她被转了岗,按道理来说这个楼层她上不来的。
她也没办法问,就嗯一声。
苏瑶说,“上次没机会一起吃饭,若是有时间,今晚可以约一下。”
阮时笙说,“今晚有事儿。”
她没事,就是单纯想拒绝。
苏瑶应该也听出来了,点了点头,“行吧。”
她没马上走,又问,“怎么在这站着?”
说完笑了,开玩笑的语气,“是不是陪着他们工作觉得好无聊?”
她皱了下鼻子,不得不说,姿态还挺可爱,接着像是老朋友聊八卦一般,“有时候我也觉得,阿景是个工作狂,偶尔晚上加班,我自己没事情做,在旁边陪着,也觉得好无聊。”
阮时笙不想说话。
她陪着孟景南加班,她是个什么身份,这话说的,要说不带暗示,她是不信的。
苏瑶还想说点什么,不远处办公室的门正好被打开,孟缙北站在门口,“笙笙。”
他叫她,“过来。”
苏瑶回头看见孟缙北,点头打了招呼,赶紧快步离开。
阮时笙走到孟缙北身边,回头看向孟景南办公室方向,“她不是被转岗了。”
“转了。”孟缙北说,“估计是上来有事情。”
他瞥了一眼那边,似是不太想管,带着阮时笙进了办公室。
之前的员工早走了,关上门,只有他们两个人。
孟缙北问,“刚才谁的电话?”
阮时笙不想提周彦平,就含糊的回了一句,“朋友的,随便说了两句。”
“哪个朋友?”孟缙北问。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阮时笙想到宋砚舟来电话时他在旁边故意弄出来的声音。
她又不傻,怎么会不明白他是专门给宋砚舟听的。
所以现在,他追根问底,难不成以为电话是宋砚舟打来的?
:他未婚妻出事,他应该知道的很多
孟缙北没接到阮时笙的电话,想来她是没发现他不在家。
离开时,他将书房的灯开着,依着她的脾气,必然是没过去看,以为他一直在里面。
果然,到家的时候,楼下和卧室的灯都关了,她已经睡了。
孟缙北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才上楼,先去关了书房的灯,然后走到卧室门口,推开门。
里面黑着,只能借着走廊透进去的光亮,看到床上隆起的人形。
阮时笙睡觉不安稳,此时横在床上。
孟缙北摸黑进去,掀开被子将她推了推。
她倒也配合,翻身到一旁。
只是等他躺下,她又翻了回来。
她身上暖烘烘,像只八爪鱼一样盘上来,还挺舒服。
但是这个舒服没持续多久,就开始让他难受起来。
大约是他身上有凉气,有点刺到她,她不断的变换着动作,盘在他腰上的腿挪来挪去。
他毕竟是个男人,正值壮年,血气方刚。
怀里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又恰巧很合他的心意,怎么会没有反应。
一开始他压着性子,控制她作乱的手脚,尽量让她不乱碰乱摸。
可后来,控制不住她,也压不住自己。
……
阮时笙起来的有点晚,孟缙北已经不在身边。
她坐起来缓了缓,头脑混沌,总觉得昨晚做了梦,只是细细去想,又想不出任何片段。
下床去了卫生间,拿过牙刷,不经意的抬眼一瞟,她一愣,随后凑近了镜子仔细的瞧。
嘴角破了,嘴唇还有点肿。
她不记得什么时候伤的,明明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
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她洗漱好出去,走到窗口,见孟缙北在院子里,正在给花浇水。
反应了几秒才想起来,今天周六,他不上班。
孟缙北似乎听到了声音,抬头看过来,“赶紧下来吃饭。”
阮时笙换了身衣服,下楼。
孟缙北浇完了花,进了客厅,饭菜是让人送的,在锅里热着,他过去给端出来。
阮时笙跟到餐厅,“我昨天是不是掉床下了?”
她知晓自己睡觉不安稳,之前喝多,也曾翻下床过。
昨晚没感觉,可除了这个,她想不到会是何种情况能让自己带了伤。
孟缙北瞟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唇角,眸色晦暗了几秒,“可能吧,我回来的时候你睡在床边。”
阮时笙哦了一声,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餐盘伤,“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灌汤包,蟹黄的,她闻着味儿就知道是谁家的。
这家老字号的蟹黄灌汤包最是不好买,每天定时定量,排队的人一长溜。
她的注意力被成功转走,孟缙北就嗯一声,“感觉你应该会喜欢。”
俩人安静的吃了饭,随后孟缙北坐在院子里,那套桌椅此时派上了用场。
电脑放在桌上,他处理了一会儿工作,突然开口,“笙笙。”
阮时笙瘫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声音大着声回应,“啊?”
孟缙北说,“是不是还有个赠品?”
他补充,“一个小摇篮。”
阮时笙坐直身子,过了一会儿才说,“有,在储物室。”
她往外看去,孟缙北视线还在电脑上,似乎就随心一问。
他没再说话,阮时笙也收了视线,一个赠品,那至于他这么惦记。
一集电视剧看完,旁边的手机正好响起。
……
阮时笙又来了医院,相比于昨天,今天病房里冷清了很多。
周可柠是醒着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阮清竹坐在床边,应该是一晚未睡,状态很差。
本就上了年纪,即便平时保养多好,不上妆的情况下也还是老态毕现。
她状态也跟周可柠差不多,走了神儿,眼神定在某一处一动不动。
没打算进去,阮时笙这么看了一会儿就回头。
阮城正好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医生送他到门口,说了几句,阮城点头,“好,我知道了,您先忙着。”
他走过来,阮时笙跟着他一起下楼。
俩人没坐电梯,从楼梯慢慢悠悠往下去。
阮城说,“子宫保住了,但是大出血,到底是伤到了,以后能不能有孩子就不一定了。”
医学上的事儿没有百分百一说,医生只挑好听的来讲,说兴许就有例外。
可以听得出,例外发生的几率是小之又小。
阮时笙说,“她没看清对方长相吗?”
阮城说,“她说是没看清。”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谁知道真假,问多了就装死,明显没全说实话。”
两人下楼,刚出了大厅,迎面就碰到了阮依。
阮依拎着保温桶,明显是给周可柠送餐来了。
看到阮时笙和阮城一起,她一愣,停了下来,别别扭扭的唤了一声二哥。
她又看向阮时笙,“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来看热闹了。”
阮时笙抬了抬手,“再叭叭小心我抽你。”
阮依赶紧后退两步,瞪了她一眼,“神经病。”
她侧身进了住院楼。
阮时笙砸吧嘴,“这姐妹俩感情是真好,周可柠算计她到这地步,居然说两句好听话,还能把她哄回去。”
阮城说,“二婶拿私房钱投资了几个项目,是姑姑介绍的,都是周家从中搭线的,他们有利益上的牵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完全撕破脸的。”
“原来是这样。”阮时笙说,“行吧,到底是她们懂取舍。”
要是放她的性子,干就完了,敢算计她,就谁也别好过。
走到停车场,阮城的电话正好响起。
俩人各自开车来的,准备分开,阮时笙转头看他一眼,就见他把电话拿出来看一眼,静音后又放回兜里。
她挺好奇,“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阮城说,“没谁。”
他摆摆手,“路上注意安全。”
阮时笙站在原地,看着他上车开走,她最是了解他,他眼底的不耐还有那一丝丝的躲藏,她全都看到了。
缓了一会儿,她转身过去开车门上车,系安全带。
启动要开出去的时候,她啊的一声叫出来,整个人被吓得一哆嗦。
她看着副驾驶上的人,“你什么时候来?”
孟缙北靠着椅背,“这么个大活人,你居然现在才看到。”
阮时笙缓了缓,还是将车子开出去,“谁能想到会有人上车。”
她问,“你没开车过来?”
孟缙北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得开。”
出门的时候她跟他提了一嘴,说出来见阮城,没说来医院,他找过来,看来是知晓了周可柠的事儿。
所以她问,“你知不知道谁对周可柠下的手?”
“我怎么会知道?”孟缙北说,“你或许应该问一下宋先生,他未婚妻的事儿他知道的肯定比别人多。”
阮时笙抿唇没说话。
昨天周可柠约了宋砚舟,但是宋砚舟有事没赴约,约在饭店包间,本来是挺安全的地方,可谁知就出了事儿。
她被人从饭店带走,去了隔壁的酒店。
阮城说,那酒店的房间是周可柠开的。
监控有拍到那男人,没正脸,只是从监控里看,周可柠对他还挺热情,并不像是胁迫。
只是阮时笙知晓,周可柠那么喜欢宋砚舟,定是干不出背着他偷腥的事儿,这中间应该是有些问题的。
只是让她去问宋砚舟,她怎么问?
车子没开回家,而是开去了孟家老宅。
薛晚宜也在,正陪着江婉在院子里喝茶。
看到阮时笙下车,她快速招手,“嫂子,就等你们了。”
又对着孟缙北,“二表哥,你来给我们凑个数。”
:都顺利
“可以。”孟缙北边说边拿出手机,似乎是有消息需要处理。
阮时笙三两下的将盒子拆开,原以为是摆件或者饰品,结果都不是。
她拿起来看,“这……”
是个木雕的娃娃,还给做了衣服,黑色的西装,戴着小领结。
明显是新郎的造型,稍微有些小可爱。
阮时笙将娃娃拿起来看了看,“这应该是一对吧。”
盒子里只有一个,怎么看都是少了新娘那一只。
孟缙北正在回信息,不甚在意,“估计另一个没刻出来。”
阮时笙把东西放回去,盒子盖上,啧啧两下,“新婚礼物送单数,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孟缙北抬眼瞥了一下,似乎有些赞同,“也是。”
车子开到老宅,这边只有佣人,大门口和院内全是鞭炮碎,一帮人正在清理打扫。
他们直接上楼,进了婚房。
孟缙北过去打开衣柜,拿出家居服扔在床上,“你的。”
阮时笙正在脱高跟鞋,瞟了一眼,全新的,“谢谢。”
房间够大,她光脚走到浴室门口,再回头,被吓一跳。
孟缙北已经将衬衫脱了,露着精壮的上身,此时正在解皮带。
阮时笙没忍住呀了一声,赶紧背过身。
她有些不乐意,“你换衣服怎么不说一声?”
孟缙北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将家居服套上,“说什么?”
过了几秒,他呵呵,“那男主播穿的比我还少,你不是看的挺来劲儿?”
阮时笙背对着他龇牙咧嘴,可真的是,提这一茬干什么?
孟缙北换好了衣服,“我先出去一下。”
阮时笙没说话,等了一会儿,听见开关门声,而后屋子里归于安静。
她转身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仔仔细细清洗一遍,出来房门正好被敲响。
阮时笙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过去开门,外边站着佣人,端着个托盘,里面两碗面,看着是刚煮好的,说是孟缙北吩咐的。
休息室里只有糕点,很显然是吃不饱的。
没想到他连这个都考虑到了,她朝走廊瞧了瞧,“他人呢?”
佣人说,“刚刚看在书房。”
说着她还给指了下位置,“最里面那间。”
阮时笙让对方将面放进屋里,等佣人走了,想了想,她也出了屋子。
缓步走到书房门口,她抬手敲了敲门。
书房门本就没关严,开了一条缝,随着她敲门的力道缓缓打开。
一眼就看见了孟缙北,他在办公桌后,正拿着份文件看的认真。
听到声音,他抬眼,“怎么了?”
说话的同时文件合起,倒扣在桌面上。
阮时笙没进去,只站在门口,“面送过来了,要是没要紧事,就赶紧过去趁热吃。”
孟缙北起身,“好,你先过去,我整理一下就来。”
阮时笙转身要走的时候眼角瞥了一下,孟缙北正把刚刚倒扣的文件放进拉开的抽屉里。
收了视线,回了房间,她唏哩呼噜把面吃完,孟缙北也没回来。
阮时笙伸了个懒腰,原本想回床上休息,结果视线一扫,看到旁边放着的包。
敬酒给的红包都在里面,虽然只有两桌,可那两桌人都是实打实的亲戚,为了面子,包的就不能少了。
她拿过来,倒在床上,一个一个打开,钱取出,慢慢的清点。
孟缙北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阮时笙头发拢在一侧,一身家居服,人就显得慵懒,盘腿坐在床上,手里一把钱,正数的认真。
他停下脚步。
魏月在酒店门口的那句话他听到了,所以不是很赞同。
真的拿魏文思和阮时笙对比,,容貌上,肯定阮时笙更胜一筹。
不论是之前的浓妆,又或是此时素着一张脸。
她长的是真的好看。
有这样的长相,但凡规矩一些,在圈内也都是被争抢的。
只是她的口碑实在是烂成坨,性格乖张,离经叛道,男女关系更是混乱。
外界传言,连阮家人都放弃了她,自家公司里都没有她一席之地。
隐约记得她好像还有个妹妹,那是各方面都按照豪门贵女培养的。
这么一作对比,她这张脸的优势就完全没了。
清点一番,美滋滋的把钱放回包里,转身下床,阮时笙才看到门口的人,她数钱数的眼睛亮晶晶,“你回来了?”
下巴朝着一旁的桌子挪了挪,“面都凉了。”
孟缙北走过去,确实凉了,以至于看一眼就没胃口。
一回身,阮时笙已经将包放进柜子里,过去掀开被子,“我困了,先睡一觉。”
孟缙北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出去,叫了佣人过来将面端走。
再回来,阮时笙已经睡着了,倒是快,心里仿佛根本不装事。
他过去刚拉上窗帘,刚一转身,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孟缙北出去,站在门外才接,“怎么了?”
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方便接电话吗?”
孟缙北嗯了一声,“方便,说吧。”
女人说,“这次你走的匆忙,我刚才收拾书房,才看见你有份文件忘在这里了,也不知道对你来说重不重要,需不需要我传真或者邮寄过去?”
孟缙北想了想,“不太重要,先放在你那,下次我过去再拿也行。”
他话音刚落,电话里突然传来奶娃娃的声音,咬字还不清楚,“爸爸。”
女人声音挪开一些,有些惊讶,“你怎么起来了,快去乖乖睡觉。”
小家伙奶声奶气,“想爸爸了。”
电话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听着是女人安抚了小孩。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才再次被拿起,对方的声音带了些无奈,“睡前就一直吵着要给你打电话,我硬哄着睡的,还想着这次挺好哄,整了半天一直在装睡。”
她又无奈又想笑,“鬼心眼真是越来越多了。”
孟缙北嗯一声,“这次时间匆忙,下次过去好好陪陪她。”
女人说了句没事,让他忙自己的,然后岔开话题,“婚礼还没结束吧,是不是很热闹。”
孟缙北抬手捶了捶额头,“是来了挺多人,热闹又麻烦。”
女人笑了,“都这样。”
然后她又说,“听你这语气,都还顺利。”
房门没全关,留了一条缝。
孟缙北转身,透过缝隙正好能看到床上隆起的人形。
缓了几秒,他说,“都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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