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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嗲精不讲理,清冷竹马沦陷了姜予惜秦湛

是梦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湛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姜予惜的脚步定在原处,后背泛起一阵凉意。她连忙摇头。“没有......”秦湛不经常回来,佣人打扫他的房间都得经过他允许才能进去。这么多年,姜予惜偶尔会在他的房间门口驻足,却从没进过他房间。秦湛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一会,随后推开门进去。身后的压迫感消失,姜予惜才松了口气进自己的房间。刚打开灯。一团灰色小毛球就黏了过来,在她的脚边喵喵叫。是她最近捡到的小猫。这猫刚捡到的时候瘦骨嶙峋的,毛也稀疏还没长全。被姜予惜捡回来精心养了两三个月,现在毛发又多又亮,长得很漂亮。通体纯灰,有种高级感,一双琥珀猫眼圆溜溜的,看起来十分可爱。“球球乖,你先自己玩啊。”姜予惜现在顾不得撸猫,狠心拒绝小猫咪的诱惑,直接去浴室洗澡。淅淅沥沥的水...

主角:姜予惜秦湛   更新:2025-04-15 22: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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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予惜秦湛的其他类型小说《娇气嗲精不讲理,清冷竹马沦陷了姜予惜秦湛》,由网络作家“是梦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湛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姜予惜的脚步定在原处,后背泛起一阵凉意。她连忙摇头。“没有......”秦湛不经常回来,佣人打扫他的房间都得经过他允许才能进去。这么多年,姜予惜偶尔会在他的房间门口驻足,却从没进过他房间。秦湛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一会,随后推开门进去。身后的压迫感消失,姜予惜才松了口气进自己的房间。刚打开灯。一团灰色小毛球就黏了过来,在她的脚边喵喵叫。是她最近捡到的小猫。这猫刚捡到的时候瘦骨嶙峋的,毛也稀疏还没长全。被姜予惜捡回来精心养了两三个月,现在毛发又多又亮,长得很漂亮。通体纯灰,有种高级感,一双琥珀猫眼圆溜溜的,看起来十分可爱。“球球乖,你先自己玩啊。”姜予惜现在顾不得撸猫,狠心拒绝小猫咪的诱惑,直接去浴室洗澡。淅淅沥沥的水...

《娇气嗲精不讲理,清冷竹马沦陷了姜予惜秦湛》精彩片段

秦湛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姜予惜的脚步定在原处,后背泛起一阵凉意。

她连忙摇头。

“没有......”秦湛不经常回来,佣人打扫他的房间都得经过他允许才能进去。

这么多年,姜予惜偶尔会在他的房间门口驻足,却从没进过他房间。

秦湛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一会,随后推开门进去。

身后的压迫感消失,姜予惜才松了口气进自己的房间。

刚打开灯。

一团灰色小毛球就黏了过来,在她的脚边喵喵叫。

是她最近捡到的小猫。

这猫刚捡到的时候瘦骨嶙峋的,毛也稀疏还没长全。

被姜予惜捡回来精心养了两三个月,现在毛发又多又亮,长得很漂亮。

通体纯灰,有种高级感,一双琥珀猫眼圆溜溜的,看起来十分可爱。

“球球乖,你先自己玩啊。”

姜予惜现在顾不得撸猫,狠心拒绝小猫咪的诱惑,直接去浴室洗澡。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浴室响起,少女雪白的肌肤在清水的洗涤下闪着莹润的光泽。

整个人放松下来后,她脑海突然闪现秦湛的脸。

还有他近在咫尺、似吻非吻的样子......总觉得他这次回来好像有点不一样,但是她又说不上来哪不一样。

蒸腾的水汽里,她的脸颊绯红。

姜予惜将脸扬起,让花洒下的水冲走滚烫的温度。

姜予惜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的时候,正好接到沈星雨的语音通话。

她随手接通,点开扬声器,继续擦着头发。

话筒那边传来足以让人耳膜破裂的声音:“惜宝,听说阎罗王回来啦?!”

姜予惜庆幸没有直接用耳朵接听。

“嗯,我看到他了。”

而且现在还住在对面的房间。

“什么??

那他回老宅住了?”

“嗯。”

姜予惜应了一声,“今晚是回老宅了。”

“老天爷!

那你岂不是天天要和那位恶霸抬头不见低头见,太可怕了吧!!”

沈星雨比姜予惜更怵秦湛。

阎王、恶霸、冰块脸,这些名词都是她喊秦湛的代名词。

“我只要一想到之前他用飞镖差点射到你,到现在还会脊背发凉。”

“你不知道当时他给我那弱小的心灵留下多大的阴影。”

听沈星雨提起那件事,姜予惜擦头发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

心里涌起一阵苦涩。

那时候,秦湛得有多讨厌她,才会拿飞镖射她。

“我光是站在窗外看就吓出一把冷汗。”

“换作是我肯定得当场哭出声来,你在秦家到底过的什么日子......”沈星雨说到一半,立马打住,怕戳中姜予惜的伤心事。

她知道姜予惜很小就失去父母,在秦家寄人篱下,本来就没有归属感,偏偏又遇见了一个处处为难她的二世祖。

不就是家里多住了一个人吗?

他那么多的资产那么多的房子,怎么就不能善待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呢?

真是好歹毒好狭隘的心肠。

沈星雨在心里对秦湛进行了一顿吐槽。

姜予惜却语气平静地宽慰她。

“哪有你想的那么可怕,老太太对我很好的,秦叔叔对我也很好,秦湛......”姜予惜顿了顿,继续说,“他也是偶尔才回来。”

沈星雨惊讶。

“哈?

你不知道吗?

秦湛这次回国估计就留下来了。”

“留下来?”

姜予惜擦头发的手再次顿住。

“嗯,你不知道啊?

都上财经头条了。”

沈星雨飞快地转发了几条讯息过来。

姜予惜放下毛巾,纤细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拉,迅速浏览里面的内容。

基本上说的都是东临资本转战国内市场,总公司迁移到苏城的消息。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你说我哥怎么就没这种脑子呢,成天只会花天酒地。”

沈星雨语气头疼地说。

沈星雨的哥哥,姜予惜见过几次。

对她还算礼貌客气,是秦湛那群朋友里她唯一认识的人。

沈星雨又甩了几条热搜过来,语气夸张地说:“你还别说,那冰块脸虽然脾气吓人,但长相还真的是很顶,每次回国都有狗仔跟拍,这热度都快赶上顶级爱豆的热度了。”

姜予惜点开图片,有几张都是秦湛在机场的抓拍。

夕阳下,他一身昂贵的高定西装,宽肩窄腰,迈着修长的腿从公务舱下来。

身上西装就是今晚被他扔掉的那套。

雕刻般的精致五官,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但就是这种禁欲感,引得网友一致夸帅。

“妈妈,我要嫁给他!!”

“这位霸总能不能爱上我啊!!”

姜予惜继续往下看。

有一张正面拍到的角度,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还是可以看出他深邃立体的眉眼轮廓。

姜予惜鬼使神差地将图片放大看,视线落在他高挺的鼻骨上,不经意又想到刚刚在车上,他凑过来闻她身上酒味的画面。

靠得太近了......她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脸红心跳。

“靠,我要收回刚刚说的话。”

姜予惜被沈星雨拉回注意力,“怎么了?”

沈星雨又甩来一条热搜。

“我刚刚刷新微博,看到本地热搜第一的词条,你看!”

姜予惜看到热搜标题。

苏城顶级富豪回国,夜会当红小花旦姜予惜无意识的咬唇,点进去看。

映入眼里的是一张令人浮想联翩的偷拍照。

照片背景竟然就是在今晚的那家酒店里。

半遮半掩的落地窗前。

女人穿着火辣吊带裙,伸出雪白双臂,勾住身材高大的男人脖子,仰着脸踮起了脚尖,红唇几乎就要贴上去。

因为角度的关系男人的脸并没有拍清楚,但是女人的脸却很清晰。

照片一爆出来,网友们一眼就看出女人是刚刚出演一部电影爆红的小花旦。

而照片里的男人虽然看不清,但是也能看出是极其好看的骨相。

再加上秦湛今天被抓拍爆火的机场照、身上的西装样式,福尔摩斯网友们很快猜出照片里的男人就是秦湛。

底下的评论区炸了:“啊啊啊,不要啊,她不配!”

“什么?!

我又换嫂子了?”

“果然有钱任性啊,回国一次换一个女明星。”

“魂穿小花旦,放着我来!!”

“评论区的姐妹们能不能清醒一点,他再帅也是个花心的富二代,俗称渣男。”


“喵~”小灰猫从桌上跳下来,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光滑的脚踝,在她脚下撒着娇。

姜予惜刷手机的手指顿住,卷翘的睫毛微颤,失神凝视着那张照片。

原来那件西装上的粉底就是这样沾上的。

沈星雨用一种“天下乌鸦一般黑”的口吻说:“这种男人长得再帅有什么用,成天花天酒地的,操不完的心。”

“啧,说不定我哥的花心就是跟他学的。”

“这么一比,我哥至少还脾气好,心肠也软......”这通电话最后以沈星雨难得夸她哥结束。

姜予惜挂断电话,继续吹着头发,吹着吹着就走神了。

这其实不是秦湛第一次跟女明星传绯闻。

每年的年夜饭上,秦叔叔总会因为这些花边新闻,和秦湛在饭桌上闹不愉快,最后不欢而散。

她回想之前看过的那些绯闻。

有时候是在商场,有时候是在酒店门口,有时候是在酒吧、会所、餐厅......但是拍到的,基本上都是女人跟在他身边,或者陪他吃饭的照片。

今晚的照片尺度太过劲爆,几乎让人想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姜予惜心口有点闷。

但她选择忽视这种不适感,从包里拿出书本,埋头学习。

昏暗宽敞的房间里。

月光透进轻薄的纱窗,洒在沙发上的一角。

男人穿着深蓝色浴袍,坐在暗处的角落里,手里夹着一抹猩红,视线停留在床头柜的某处。

不知过了多久,手指传来灼热的刺痛感,他才回过神来,将烟狠狠摁进水晶烟灰缸里。

随后,他起身走到床头,静静看着照片里的女人一眼,然后轻轻地将相框放进抽屉里。

手机铃声在此时响起。

助理杨健在手机话筒那端汇报:“老板,那位女演员的影视资源已经全部撤销。”

“嗯。”

秦湛冷冷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今晚在酒店,他只是让那个女演员站在落地窗前演一下戏,她却突然勾着自己脖子贴上来。

给自己加戏的女演员,他不需要。

他无法想象自己和哪个女人接吻,有点恶心。

但只要想到姜予惜,心里就是一阵燥热。

窗外的梧桐树在秋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不知不觉,已经夜深。

姜予惜已经有了困意,她盖上笔帽,合上书本,起身上床去睡觉。

和往常一样,她留了盏小夜灯,上床盖上柔软的被子,然后拿起枕边的眼罩戴上。

她从小怕黑,睡觉的时候灯开着才有安全感,所以一直习惯留灯戴着眼罩睡觉。

馨香的房间里,有微弱均匀的呼吸声。

床上的女孩已经熟睡。

床头的暖灯映照在真丝被上,宽大的床铺把她衬得很娇小。

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地铺在枕上,皮肤如瓷器般白皙剔透。

黑色眼罩下的鼻子精致挺翘,樱唇莹润饱满,看起来格外诱人。

床边。

男人俯身看着女孩的甜美的睡颜,视线落在她那泛着樱花瓣粉嫩的红唇上,眼底炙热。

今晚他两次几乎快要吻了上去。

很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但他知道自己一旦尝试之后,就不可能再放开。

修长的手指在女孩唇上摩挲了一下,又很快离开,樱粉的唇泛起玫瑰色的红。

男人眼眸微动,俯身将薄唇贴了上去。

轻轻碰触,又忍不住流连辗转。

她的唇,比无数次的梦里更加柔软,更加香甜。

有那么一刻,他想狠狠吻醒她,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但是,她今天好像累极了。

连他这样吻她,她都没有醒过来。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着她耳边的碎发,声音低哑而隐忍:“姜予惜,你最好接受我。”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高大的梧桐树,斑驳地落在床铺上。

手机闹钟响起,姜予惜凭着直觉摸到手机,关掉了铃声。

又过了一会,才缓缓扯掉眼罩。

她缓了一下,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才睁眼。

然后起身坐在床上,让脑子渐渐醒透。

昨晚睡得太沉,她感觉自己做了好久的梦。

梦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住嘴唇,她不停地扭头,却怎么都甩不开,缠得她快要窒息。

难道......她这是做春梦了?!

姜予惜刚睡醒的脑子轰地一下炸了。

脸突然烧红起来。

这也太羞耻了吧。

二次闹铃再次响起。

姜予惜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去回想那个梦。

她起身去浴室洗漱。

洗脸的时候,她抬眼着看镜子里自己的嘴唇,好像比平时肿了些。

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

难道是她做梦的时候自己咬了自己的嘴唇??

天呐。

姜予惜越想越羞耻,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连耳尖都红了。

她使劲给自己脸上泼水,降降温。

此时,楼下餐厅。

老太太听说孙子回来了,一大早就张罗了一桌子丰盛的早餐。

秦湛一身矜贵的深色西装坐在餐桌前。

他看着琳琅满目的早餐,俊脸透着一股无奈:“老太太,一大早的,您这是做了满汉全席?”

老太太热情给他盛了一碗鱼汤,这才坐下,眼里满是对孙子的疼爱:“哎呀,你难得回来嘛,多吃点补补。”

她太久没见孙子了,继续唠叨着:“是不是又瘦了,肯定是只顾工作没有好好吃饭,臭小子,就不怕我老太太心疼呦......”秦湛姿态慵懒的往椅背一靠,看见楼梯转角刚出现的身影,眉梢微挑:“既然老太太这么心疼我,那我这次就不走了。”

“真不走了?

哎呀好好好,我就说国外的月亮哪有国内的圆啊......”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

姜予惜刚下楼,就听见秦湛说不走了。

这时候的她,还以为秦湛的意思是说,留在国内不走了。

直到后来在老宅里天天被秦湛戏弄,她才后知后觉。

原来他的意思是,留在老宅不走了。

姜予惜往餐厅的方向看去,不其然撞上秦湛的视线,又赶紧移开。

老太太亲切地喊她来吃饭:“小惜啊,快来吃早饭。”

姜予惜刻意忽视秦湛的视线,有些不自然地走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给她的身影镀上一层柔光。

乌黑柔顺的长发,松散随意地披在薄肩后,额前露出鬓角细软的绒毛,有种少女独有娇萌。

身上穿的是杏黄色的裙子,手里拎着一个包,看起来青春洋溢又不失温婉。

“奶奶早。”

清早的嗓音还带着点小奶音,听起来可爱死了。

她快步走到老太太身边,漾起一个甜美的微笑,露出浅浅的梨涡。

秦湛有一瞬看得失神,却敏锐地察觉到,那个笑在女孩视线扫过他的时候,短暂地僵了一下。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

秦湛挑眉,声音透着清冷:“怎么,看到我就不会笑了?”


车厢里静的可怕,姜予惜听见自己的心狂跳,仿佛在遭受一场凌迟。

和秦湛这样的人在一起,压迫感真的很强。

他就像一头睥睨众生的狮子,看似慵懒,但是偶尔瞥你一眼,就足以让你心生恐惧。

姜予惜不知道这样的凌迟过了多久,身旁的人突然把脚收了回去,换成长腿交叠的姿势。

姜予惜不敢明目张胆地转过头去看秦湛,只是借着后视镜偷偷瞄他一眼。

镜子里,姜予惜看到秦湛正阖眼休息的俊颜,睫毛疏朗纤长,看起来很乖,跟睁开的时候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他的眼睛生来深邃,有时波光潋滟、勾魂摄魄,有时洒脱不羁、狠戾阴鸷,有时候又忧郁冰冷、清冷疏离。

这几年来,他独自在国外打拼,闯出了比秦叔叔更辉煌的成就,年纪轻轻就跻身富豪榜。

虽然常年在国外,但是他杀伐果断的行事作风,和绝顶聪明的商业头脑,使得他的名望在苏城无人能及,是绝对可以横着走的存在。

有人惊叹他天赋异禀,有人艳羡他家底殷实。

这样的天之骄子,此刻就坐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姜予惜还是觉得他好像在很远的地方。

姜予惜正失神时,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车厢里的宁静。

秦湛的眉心微蹙,睁开了眼睛。

姜予惜不由得心颤了一下。

吵醒了一头沉睡的狮子,后果很严重。

她迅速接了起来,背过身捂着话筒,尽量压低嗓音:“喂,季学长。”

她嗓音本就软绵,刻意压低后的声音,落在秦湛的耳朵里,竟有种娇嗲的意味。

秦湛眸色深了几分。

学长?

季学长?

哪门子的学长?

刚开学就交上了学长?

还叫的这么好听,这么亲昵。

他拧了一下眉,转头看向姜予惜。

姜予惜并没有察觉后背那道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目光,还在继续聊天。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很清润,不时掺着几声爽朗的笑。

秦湛耐心告罄,直接抢了姜予惜的手机,在姜予惜震惊的目光中,面无表情地直接按掉通话。

“吵死了。”

姜予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把手机扔到姜予惜大腿上,继续闭眼休息。

姜予惜觉得有些抱歉,打扰了这位霸道总裁宝贵的休息时间。

她捏紧手机,声音很轻地说:“对不起......”秦湛突然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锁住姜予惜的惊慌的小脸,冷白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你真的知道错在哪吗?”

他突如其来的审问带着几分狠厉,让姜予惜不由得心惊。

连坐在前面开车的助理,都感觉到了车内气温的骤降。

老板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现在还有起床气呀?

姜予惜漂亮的瞳孔微缩一下,细软的声音带着歉意:“我......我打扰到你休息了。”

秦湛似乎不满意这个答案,声音还是冷冰冰的,“以后不许跟别的男人这样讲话。”

当着他的面,叫别的男人叫得那么好听,还笑着聊了起来。

姜予惜不是很懂他这没头没尾的话,以为他是不喜欢她在车里接电话,打扰他休息。

她点点头,反正下次应该没有机会坐他的车了。

秦湛这才松开手。

车厢里又安静了下来。

姜予惜视线望向车外。

还好再过几十米就到学校门口了。

迈巴赫停在校门口毕竟太过高调,姜予惜不想引起注意。

她语气客气地对前面的助理说:“杨助理,我在这里下车就可以了。”

杨健迟疑地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的老板。

秦湛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停车。”

迈巴赫随即平稳地靠路边停下,姜予惜迅速拎起包,打开车门下车。

再多待一秒可能会窒息。

秦湛看着一溜烟就消失不见的身影,心里莫名的烦躁,抬手扯了下领带。

杨健注意到老板的动作,心想这天气也不热啊,不过他向来是很体贴的。

他问:“秦总,需要开空调吗?”

秦湛斜睨了他一眼,“我想开人。”

杨健:“......”他就不该问。

清晨的校园里。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向各自的教室上课。

姜予惜早上只有两节课。

因为昨天提前做好预习,今天的课她听得很轻松,甚至偶尔还走了神。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些画面。

比如昨晚那个触感真实的梦,今早餐桌下对面的腿.....她感到一阵脸红心跳。

思绪回笼时,她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提醒自己:停!

不能再想了!

姜予惜,你不纯洁了!

现在在上课,你脑子里怎么能想这些不健康的东西!!

坐在旁边的女同学注意到她的异样,凑过去低声问她:“予惜,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姜予惜有些尴尬地回答她,“没有,我就是有点......有点困。”

女同学把手边的咖啡递给她,“送你,早上买的我还没喝过。”

杯里传来的温热,让姜予惜微凉的手心渐渐暖起来。

除了沈星雨,姜予惜很久没有收到这样的好意。

以前学校遇到的人,要么对她冷嘲热讽,要么冷脸相对。

她想要离开那个圈子。

所以,即使她不够聪明,还是拼命努力地学习。

幸好,她的努力有了收获。

换了一个环境,换了一个圈子。

她想她会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姜予惜心里感动,没有推辞,“谢谢。”

“不客气。”

女同学突然语气羞涩下来,“其实我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下课后。

姜予惜收拾好书包,直接去了学校的人工湖。

开学的时候,她在学校里逛了一圈,发现学校人工湖边的草丛里有一窝流浪猫,只要有空她就会来这里喂喂猫。

后来她偶遇同来这里喂流浪猫的季清辰。

一开始她觉得有些眼熟,后来两人简单交流一番后,才发现季清辰曾经作为医大学生代表,去她的高中做过宣讲会。

更巧的是,开学两周后,她被导师选中进了实验项目组,又成了季清辰的组员。

姜予惜是个不擅长社交的人,但是跟季清辰接触起来没有任何压力,很轻松自在。

今天那通电话,季清辰通知她项目会议临时推迟一小时,所以她就干脆来这喂喂猫。

刚到湖边,她就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正蹲着给一只小猫喂猫条,还有几只小猫正围在旁边吃小鱼干。

湖水清澈,杨柳依依。

湖边,树下,一人,几只猫,有种岁月静好的美感。

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季清辰回头看,不出意外地看见姜予惜。

季清辰露出一个清爽的笑:“我就猜到你会来。”


初秋的凉风吹得路边的梧桐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

秦湛看着眼前的少女,在月光下镀上一层柔光,她微微点头:“嗯,只要我能做到的。”

像是郑重向他许了个承诺。

秦湛很满意这个答案,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先欠着。”

说完转身,利落地坐上副驾驶。

姜予惜也只好跟着坐上驾驶座。

一上车,清冽的木质调冷香扑面而来,跟秦湛身上的味道一样,让她不禁有些恍惚。

秦湛突然伸手扣住姜予惜的后脑勺,鼻尖凑近,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

姜予惜吓了一跳,屏住呼吸,心跳得快蹦出来了。

“干、干嘛?”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带着一丝颤抖。

秦湛嗓音低沉,挑眉问她:“真没喝?”

姜予惜僵着身子不敢动,耳尖烧红:“真、真的......”秦湛又凑的更近些,几乎快要贴上她的唇。

姜予惜紧张得闭眼,双手攥紧安全带,安静的车厢里,她清晰地听见自己猛烈的心跳声。

蓦地。

车厢里响起一声极轻的嗤笑,随后秦湛松开了她。

“确实没有闻到酒味。”

姜予惜睁眼,看到秦湛已经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这是......又被他愚弄了。

秦湛就是这样,从小到大对她做过的恶趣味数不胜数。

姜予惜重新整理了下安全带,心里想着这位爷还不如坐后座,在旁边看她开车,对她来说简直是凌迟。

不过这位爷好像没什么兴致看她开车,系好安全带后就闭目阖眼。

这侧颜......姜予惜每次看,都觉得是女娲炫技之作。

“磨蹭什么。”

这位爷突然睁开眼睛,又吓了姜予惜一跳。

姜予惜连忙收回视线,目视前方:“我在想......你回哪?”

她纤细白皙的双手握紧方向盘,像个听候发令的司机。

秦湛在苏城的房产众多,姜予惜也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处。

各大高端楼盘、别墅区都有他的房产。

但他好像比较喜欢住洲际酒店。

“老宅。”

秦湛的回答出乎姜予惜预料。

她偷看了一眼秦湛的侧脸,没想到秦湛正盯着她看,视线相触,她又迅速移开,慌忙启动车子。

新手开车的时候最怕有人盯着,更何况秦湛压迫感实在太强。

车子刚启动,姜予惜额头已经冒着细细的冷汗。

因为太过紧张,启动时油门踩得太急,又赶紧猛踩了一脚刹车。

车子在路上猛地窜了一下,又停下。

秦湛身子猛地颠了一下,随之睁开眼,脸色难看起来。

他今晚应酬,原本想在车上闭目养神一会,看这情况能平安回去就不错了。

“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他侧过头,视线落在姜予惜身上,语气透着不悦。

“抱歉,我没开过这车,不太熟......”姜予惜用手背抹了下额头的刘海,重新启动车子。

她挺直脊背,小心翼翼地握紧方向盘,脑子里努力回想驾校教练教过的开车要点。

劳斯莱斯终于缓慢而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

秦湛这会反而来了精神,他视线随意扫了一眼姜予惜。

饶有兴致地观察姜予惜一板一眼开车的样子。

她紧张的时候会无意识地咬唇,原本殷红的唇上,短暂地泛白又迅速染上更加嫣稠的红。

秦湛漆黑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唇,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开这么慢,是想在车上和我过夜吗?”

姜予惜原本只顾盯着前方的路,这时候勉强分心用余光瞥了一下车窗两旁,一辆接一辆的小车从两旁急驰而过。

好在这辆车太过高调耀眼,车牌号又是霸道的888,一般路怒族遇到了都要闭嘴绕道。

否则,开这么龟速早就被一路鸣笛了。

姜予惜知道秦湛这是在损她,但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那我开快点。”

她踩了一下油门,因为紧张踩得力道重了些,车子突然轰鸣起来,她吓一跳紧张握紧方向盘,车上在笔直的路上画了个S型。

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突然覆在她的手背上,替她扶稳了方向盘。

“你抖什么?”

他语气漫不经心,声音却带着几分凉凉的性感。

姜予惜因为他突然的碰触,身子僵了一下。

她偷偷转头迅速瞄了秦湛一眼,见他一脸神色如常。

又立马将视线放回前方,低声说:“可能是有点冷吧。”

秦湛收回手,在空调按钮上摁了两下,随即车内流出了暖风。

姜予惜开着车,感觉手背上短暂的余温还在发烫。

十五分钟后。

黑色劳斯莱斯驶入繁茂的林道,尽头有一处喷泉,滋滋喷白色水花。

欧洲古堡似的洋房别墅映入眼帘,灯火通明,既华丽又充满历史感。

车子终于在院子里平稳地停下。

秦湛估计没坐过这么不顺畅的车。

下车的时候,姜予惜看到秦湛脸色不是很好。

他打开后座车门,拿出扔在真皮沙发上的西装,随意挂在瘦削有力的手臂上。

姜予惜跟在他身后,不经意看到西装上的某处,好像染上了类似粉底的痕迹。

佣人听见车声,早已在门口等候。

看见两人一同从车上下来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的神色。

“少爷回来了。”

佣人恭敬地问候。

秦湛淡淡应了一声,随手将西服外套递给佣人,简单说了两个字。

“扔掉。”

佣人愣了一下,马上接过西装,恭敬地回答,“好的,少爷。”

姜予惜也跟着愣了一下,这种高定西装价格不菲,他说丢就丢,果然是有钱任性。

秦湛看了一眼老太太卧室的方向。

佣人见状小心翼翼地询问:“老太太不知道您今天回来,已经歇下了,要叫醒老太太吗?”

“让她睡吧。”

佣人恭敬地点头说是。

秦湛径直走上楼梯。

姜予惜身上的酒渍已经干了,但是她有些洁癖,这会儿只想赶紧上楼洗澡。

秦湛走得不紧不慢,姜予惜紧跟在他身后上楼,亦步亦趋。

拐角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秦湛突然顿住脚步,姜予惜就这么不设防地撞到他紧实的后背。

“唔......”她低唔了一下,同时鼻尖一酸,眼里顿时蓄满泪花。

“贴这么紧干什么。”

秦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戏谑。

姜予惜揉着鼻尖,抬头看秦湛。

水灵灵的眸子因为酸涩迅速泛红,委屈巴巴的的眼神,像是无声的控诉。

这话说的,好像是她故意贴上去一样。

谁知道他会突然停下来啊。

姜予惜不知道怎么回应,只是揉着通红的鼻子,眼神无辜地看着他。

秦湛看得喉结绷紧了一下,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松了下领带。

然后他修长的腿迈开,转身抬步上楼。

姜予惜也跟了上去,只是这次保持着距离,生怕他突然又停下。

两人的房间都在二楼,而且就在对门。

走廊有点长,两人全程没有交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安静。

终于走到房间门口。

秦湛握住门把手,即将推开门的时候,突然侧头问姜予惜,语气森寒:“你进过我房间?”


季清辰长相斯文,沉静温和,是个很清秀俊逸的年轻人。

他现在是研究生,也是导师的得意门生,已经开始在医院实习,平时也会回学校帮导师研究相关课题项目。

在专业方面,姜予惜十分钦佩他,以他为标杆学习。

季清辰也对她也很关照,时常提点她学业方面的事。

“幸好我来了,不然这些猫可能会噎死。”

姜予惜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从包里掏出一盒牛奶,和一个纸杯,放到地上倒出牛奶。

小猫崽们立刻放弃鱼干,过来舔牛奶。

季清辰笑着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阳光下,高大帅气的男孩笑得爽朗,和平时在实验室一丝不苟的表情完全判若两人。

两人蹲在树下喂猫,猫吃饱了就窝在他们脚边打瞌睡。

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撸漂亮的毛发。

季清辰边撸猫边和姜予惜聊了会实验项目,姜予惜心里揣着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

包里有一封情书,是刚刚那个送她咖啡的女同学托她转送的。

她的手在包里摸了摸,又伸了出来,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姜予惜听说学校里有不少喜欢季清辰的女生,也有几个胆大的直接跟他表白过,但是都被他礼貌回绝了。

她现在的心情,比当事人还紧张。

这是她第二次帮别人送过情书,第一次送的对象是秦湛。

当时秦湛受邀去她的高中参加校庆。

他虽然没有上台讲话,只是在台上走个过场,便惹得全校的女生花痴尖叫。

但是高岭之花可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

姜予惜当时刚上高一,同班有个女生不知道是谁听说她住在秦湛家,拜托她帮忙给秦湛递情书。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原来喜欢秦湛啊。

不然帮别人给秦湛递情书的时候,为什么心里这么难过又酸涩呢?

秦湛快上车离开时,姜予惜追来,助理放她过去。

当时秦湛看到她气喘吁吁递来的情书时,眼神先是诧异了一下,视线再落到情书上的落款,神情是掩盖不住的嫌弃。

他眼神嘲弄,语气讥讽:“姜予惜,你是不是太闲了。”

说完直接上车,黑色迈巴赫车门重重地关上。

语气不悦地让助理驱车离开。

姜予惜当时的心情怎么说呢?

既松了一口气,有点高兴秦湛没有接受。

同时她也发现了,秦湛对她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他是天之骄子。

耀眼,张扬,高不可攀。

如果今天递情书的是她,估计秦湛会给她更嘲讽的眼神吧。

当她把情书还回去时,那个女同学恼羞成怒,后来学校里就开始四处传她是私生女,不知道哪来的野种......越来越多的同学开始欺负她、孤立她。

......“予惜,你怎么了?”

季清辰见她心不在焉,轻声问她。

姜予惜回过神来,有些不太自然地对季清辰笑了笑,“对不起季学长,我有些走神了。”

季清辰视线落在她的包里,开玩笑地说,“藏了什么好东西?

刚刚手就没伸出来过。”

姜予惜这下也不用找什么时机了。

她之所以这么犹豫,是因为之前帮别人递情书的体验实在糟糕,这次又推脱不掉。

她小心翼翼地将情书递到季清辰面前。

“季学长,刚刚班上有位女同学,让我帮她转送这个给你。”

姜予惜低头双手递上,虔诚得好像是自己在给他递情书一样。

季清辰看了一眼,揉了揉眉心,有些失笑地说,“所以你刚刚就是在纠结这个?”

“看你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给我写的情书。”

“吓死我了。”

姜予惜没去细想他这句脱口而出的“吓死我了”是什么深意。

只是手还递在半空,有些尴尬地问,“那学长是接还是不接?”

看季学长这样,她已经开始为那个女同学担忧了。

也怕自己在高中经历的事重蹈覆辙。

意外的是,季清辰接了过去,还当场打开来看。

姜予惜惊讶,“学长,你这是同意了?”

季清辰摇头,“我有喜欢的人。”

“啊?

那你还......有笔吗?”

季清辰伸手看向姜予惜。

“有的。”

姜予惜从包里掏出笔,疑惑地递给季清辰。

季清辰接过笔,在信纸的背面写了几行字。

姜予惜没看,但她看过季清辰的字,跟他本人一样清俊大气。

季清辰盖上笔帽,重新将信叠好装进信封里,一起递给姜予惜。

“我在信里回绝她了,这样你比较好交差。”

同样是拒绝,姜予惜没想到还能这么处理。

相比秦湛的冷漠直接,季清辰是这样的温暖体贴。

即使女生被拒绝了,应该也不会觉得难为情吧,至少她的心意有被认真地回应,自尊也被照顾得很好。

不过,仔细想想,秦湛和季清辰本来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做事的风格当然也完全不同。

他大学还没毕业已经开始在国外创业,见过各种世面,经历过各种手段,心思早已比同龄人更成熟。

突然回到学校收到高中生的情书,难免觉得幼稚可笑。

这样想着,姜予惜突然释怀了。

姜予惜点点头接过,语气轻松了不少,“季学长真是体贴周到,难怪我们学校那么多女生都喜欢你。”

季清辰微笑没有回答。

他只要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他就够了。

......市中心顶层总裁办公室。

超大全景的落地窗前,站着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

秦湛刚处理完一堆文件,俯身凝视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胸前的纽扣解了两颗,露出清晰好看的锁骨,干净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抹猩红,表情隐在烟雾中看不真切。

杨健推开门走进来。

秦湛转身看他,抬了下眉眼:“查清楚了?”

杨健恭敬地点头:“查清楚了,姜小姐的学长......”杨健说到“学长”的时候,明显看到秦湛扫过来一记凌厉的眼刀,连忙改口:“那人叫季清辰,高知家庭,医学世家,平时醉心医术,私生活很干净......要不你别跟着我,去当媒婆得了。”

秦湛狠狠捻灭烟头,眉眼罩着寒意,语气透着不悦。

杨健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又怎么了我的大老板......
房间内,鹅黄色的床头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女孩背对着男人。

刚洗过澡的肌肤牛奶般的丝滑,全身散发着浓郁的果香,让人喉咙发痒。

下一秒,女孩被人从身后抱住,落入结实滚烫的胸膛。

男人几乎把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唔......”姜予惜吓得惊叫,声音在嘴边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住。

她柔软的唇瓣被覆盖在男人的掌心之下。

男人喉结滚动,另一只手横在她的细腰上收紧,往他身上压。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木质调冷香,猝不及防地灌进姜予惜的鼻腔。

耳边传来湿热的气息,嗓音低沉暗哑。

“乖点,我就放开你。”

这声音......姜予惜猜到身后的人是谁,惊恐又无措地点点头。

男人慢慢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将她翻过身来面对着他。

姜予惜惊恐地抬头,看到一张带着醉意的俊脸。

狭长深邃的丹凤眼正沉沉地看着她,眸里是染着欲的猩红。

果然是秦湛......他好像醉得很厉害。

姜予惜被看得有些害怕,声音微颤,“你、你怎么在这里......”秦湛滚烫的双手握在她的光滑的薄肩上,没有回答她。

视线还缓慢的往下移。

姜予惜现在穿着真丝吊带裙。

“不要看......”姜予惜羞得赶紧双手捂住胸前,小脸腾地烧了起来。

男人抬手抚上她殷红饱满的唇瓣,不轻不重地压了压,随着红唇颜色的加深,眼眸也跟着更加猩红。

他蓦地凑近,在姜予惜的耳边吐息,带着蛊惑的性感,“可是我想看。”

姜予惜哪里听过这么流氓的话。

她像只受惊的小鹿,连忙推开他,“你喝醉了......”她双手抵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却怎么都推不开。

男女力量悬殊,即便他喝得烂醉,她也不能抵抗他丝毫。

男人看她挣扎得厉害,心里更加烦躁。

不能给他看,是想给那个小白脸看吗?

为什么要对那个小白脸笑得那么好看?

为什么要给小白脸递情书?

她喜欢上那个小白脸了吗?

是他回来晚了吗?

不行!

不可以!

她只能是他的!

此刻强烈的占有欲,在他昏沉的脑子里轰鸣着。

男人漆黑的眸又浓稠几分。

他捏着女孩的肩膀,沙哑的嗓音透着狠厉:“你只能是我的。”

姜予惜被吓得眼眶泛红,转身想要跑。

却被男人勾住肩带。

下一秒,“撕啦”一声,轻薄的衣料就被轻易撕破,露出雪白的肌肤。

“不要,不要这样......”姜予惜双手护住胸前,眼泪已经逼了出来。

哪怕她再怎么喜欢秦湛,可她才19岁,哪里经历过这些。

她被吓到了,全身都在发抖。

她没想到人前禁欲斯文的秦湛,喝醉后竟是这副样子。

男人无视她的求饶,粗鲁地将她拽进怀里,低头吻住了她。

姜予惜瞳孔猛地大。

惊吓盖过悸动,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初吻是这样的。

男人浓烈的酒气和淡淡的薄荷香涌进她的嘴里,她的后脑勺被大手扣住,无处可逃。

小手无措地抓紧他肩膀的衬衫,指骨惨白地颤抖着。

男人本能般地吮着少女柔软的唇瓣,肆虐地蹂躏,仿佛采蜜般疯狂吸取她口中的甜蜜。

他终于吻上无数个日夜都疯狂想要的女孩。

女孩的柔软与香甜击溃了男人最后的清醒。

他越吻越深,最后将女孩压在床上。

姜予惜倒在床上闷哼一声,声音传到男人的耳边,无比勾人。

他的眸色此时蕴着浓郁的欲,小人长发凌乱地散开,一张惊慌失措的眼睛蓄满了泪珠,松垮凌乱的吊带裙半遮不遮地挂着。

他浑身像是着火了般。

姜予惜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带着哭腔试图唤醒喝醉的人:“求求你、放开我......你进错房间了......我不是......”她泣不成声,她想说,我不是你在外面的那些女人。

秦湛扣住她的手,按在头顶,追吻着她的唇,说着她听不懂的醉话:“早就错了,那就继续错下去吧。”

姜予惜再次被吻得密不透风。

他将她的唇吻得红肿,又在两边有梨涡的地方细细密密地吻着,仿佛要让她的笑都留下他的印记。

吻着吻着,他又一路向下,在她细白的脖颈上、清薄的锁骨上留下痕迹。

姜予惜越是挣扎,他越是故意吻得用力。

男人吻的起火。

姜予惜突然像被雷劈中了一般惊醒。

她反应前所未有的强烈。

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他。

窗外似乎刮起了大风,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婆娑的树影在窗台摇曳。

屋内是女孩清晰的啼哭声。

“秦湛,不可以!”

“秦湛,你不能这样对我!”

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男人突然顿了一下,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听姜予惜喊他的名字。

扣住她的手掌明显松了力道。

姜予惜趁机用力推开他。

不知哪里使出来的力气,竟然真的把他推倒在一旁。

姜予惜劫后余生般,跌跌撞撞跑进浴室,锁上门。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挤出心脏。

就在刚刚她被粗暴地夺走初吻,还差点失身!

就算她再喜欢秦湛,她也是有底线的。

她不是那种昏头昏脑,任他为所欲为的人。

她在浴室贴着门口,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秦湛没有跟上来,才走到衣架旁抓起浴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身子缩在浴缸旁,惊恐委屈铺天盖地,眼角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从她脸颊掉落。

今晚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实在太过惊骇。

清瘦的身子不停地颤抖,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在后背,玫瑰般的唇瓣殷红地肿着。

世界安静得能听见花洒偶尔滴落的水珠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女孩才逐渐平复心情,止住了眼泪,只是眼尾依旧泛红。

明天还要上课,现在已经是凌晨半夜,刚刚又大哭了一场,再不睡觉,她怕明天起不来。

外面许久没有动静。

她想秦湛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犹豫许久,她才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推开浴室的门......
初秋的早晨带着一丝凉意。

姜予惜站在逆光的方向,清晨的阳光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光,看起来柔美至极。

“早......”她轻声向秦湛打招呼,尽管心里有些忐忑,还是努力让自己对着秦湛扬起微笑。

小奶音夹着一丝胆怯,此刻听起来有点娇滴滴的。

秦湛视线落在她莹润的唇上,有些微肿的饱满。

他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勾了下领带,淡淡地应了一声。

因为喉咙发紧,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老太太轻声嗔他,“哎呀阿湛,你别吓她。”

随后,她转头对姜予惜和蔼地说:“来小惜,快坐下吃饭。”

老太太觉得她这个孙子哪都好,就是脾气孤僻冷傲了点。

不过这跟他过早失去母亲也有关系,她心疼这个孙子,也舍不得说他什么。

佣人为姜予惜在秦湛对面拉开椅子,她只好有些僵硬地坐下。

秦湛眼皮都没抬,继续慢条斯理地喝着鱼汤。

老太太也给姜予惜盛了碗鱼汤。

“小惜啊,快趁热喝,鱼汤对女孩子身体好,你还在长身体多喝点。”

长身体?

秦湛眸色微动。

视线不动声色地在姜予惜的领口扫过。

姜予惜看着盛得满满的一碗鱼汤,对着老太太乖巧地笑了笑,礼貌地说:“谢谢奶奶。”

她拿起勺子,慢条斯理的喝着。

姜予惜庆幸身边有老太太在,秦湛的压迫感也少了些,不然她坐在秦湛对面,可能一口汤都喝不下。

不过像秦湛这样的人,不论在哪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感。

姜予惜越是不想注意,视线就越是无意识地往对面瞥。

他喝汤的动作很优雅,吞咽时凸出的喉结滚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撩人。

发现自己不合时宜的花痴,姜予惜有些无语。

她懊恼地咬了一口煎饺,心里重复默念“眼观鼻,鼻观心”。

她吃得专心,不知道此刻秦湛正在看她。

白皙透红的两腮微微鼓起,缓缓匀速地咀嚼着,偶尔会舔一下沾到油光的唇瓣。

秦湛的眼神又浓稠了几分。

姜予惜故意吃得很慢,本以为秦湛会先她离开,但是秦湛用完餐之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靠在椅背上接了个工作电话。

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姜予惜刚想和老太太说要去上学了。

突然感觉小腿上被轻轻蹭了下,像是悄无声息的挑逗,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哐当——”手上的筷子掉到桌上弹了一下,又掉落在地板上。

“怎么了?”

老太太听到声响,抬头询问。

姜予惜有些尴尬地回答,“没事,就是手滑了一下。”

佣人这会儿正在别处忙,没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姜予惜拉开椅子,弯腰去捡筷子。

“你放着吧,待会让佣人来捡。”

老太太说。

“没事的奶奶。”

姜予惜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她刚低头,发现球球正迈着妖娆的走姿在桌底下漫步,还不时地伸出舌头舔爪子。

姜予惜松了口气,原来是球球在蹭她。

她捡起一支筷子,发现另一支掉的有点远,她又往里挪了一下。

不经意间,她看见对面一双被深色西裤包裹的大长腿......姜予惜突然想起沈星雨曾经甩给她一个爱豆的写真封面,比他的还长。

她被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吓一跳。

慌忙直起身,却忘了自己还在桌子底下。

“砰--”姜予惜的头猛地磕到桌底。

小灰猫也被突然的撞击声吓到,喵的一声拔腿就跑。

“哎呀,撞疼了没?”

老太太赶紧起身去看她,佣人也赶忙过来扶。

秦湛不动声色地挂了电话,视线始终看着姜予惜,唇角还勾着笑。

姜予惜起身的时候满脸潮红,仿佛被染上了玫瑰色。

老太太以为她撞厉害了,心疼地查看她的额头有没有淤青出血。

姜予惜揉了揉头,心虚地侧过身子不敢看秦湛:“没事的奶奶.......我上学要迟到了,先走了......”她迅速拎起包就要出门,老太太拉了一下她的手,说:“别急,老刘这两天请假了。”

老太太又回头对着秦湛说:“阿湛,你不是也要出门吗,顺路送小惜上学。”

姜予惜连忙想说不用,却听见秦湛淡淡开口:“走吧。”

秦湛起身,迈着修长的腿,阔步从姜予惜身边经过。

姜予惜怔住。

他会这么好心?

见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秦湛转头,声音透着不耐烦:“不是要迟到了吗?”

姜予惜这才连忙跟上去。

今天阳光很好,院子飘着花草的芬芳。

姜予惜跟上秦湛,一前一后走在院子里。

她视线落在秦湛的背影上,高大挺拔,宽肩窄腰,身材堪比男模。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晚看到的绯闻。

不得不承认。

秦湛确实有一副好皮囊,难怪连的娱乐圈当红花旦也为他痴迷。

高调的迈巴赫早已停在院子里等候,车身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低调的奢华。

见秦湛走来,助理杨健恭敬地打开车门。

秦湛径直坐上后座。

姜予惜则有些犹豫,她有点害怕和他单独坐在一起。

她刚想绕到前座去,秦湛就给助理使了个眼色。

助理微怔了一下,立即会意地点头。

“姜小姐,请上车。”

助理恭敬地打开了另一边的后座车门。

姜予惜只好硬着头皮坐上去。

她一上车,车厢内多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秦湛闲适地倚靠在宽敞舒适的后座上,一双修长的腿随意放着,见她坐上来,也没有丝毫把腿收一收的意思。

姜予惜有些局促地往车门挪了挪。

“先送她去医大。”

秦湛冷声吩咐。

助理恭敬地回答,“是。”

车子很快平稳地驶出老宅。

苏城医大是姜予惜现在正上的大学,她是今年的大一新生。

高中毕业后,她没有和圈子里的千金少爷一样出国或者上国际贵族大学。

而是以优异的成绩保送了医大,不仅学费全免,还有不低的奖学金。

哪怕这些节省下来的学费,对秦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但她知道自己在秦家的身份尴尬,虽然秦老太太和秦叔叔平时对她不错,但毕竟是寄人篱下。

车子在行驶中轻微地晃动着。

姜予惜质地轻薄的裙摆,偶尔和秦湛的西装裤,若有似无地摩擦。

她不由自主僵硬地坐直了身子。

这种感觉,有点像刚才餐桌下突然被蹭到的那一瞬间,若有似无的痒。

虽然她尽量保持距离,努力地把这种感觉想象成是小奶猫在挠她。

可是心脏还是控制不住地夸张跳动,像是要蹦出来一样......
苏城。

宽敞豪华的车厢里。

女孩睁着湿漉漉的杏眼,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被男人压着。

她软糯的声音带着颤抖:“你不是讨厌我吗?”

“讨厌?”

秦湛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嘴角噙着放荡不羁的笑:“讨厌也不妨碍我想要你。”

“不、不可以......”姜予惜推搡着,却被他牢牢禁锢住。

他指尖玩味地摩挲着她红透的耳垂,吻了下去。

......三天前。

高中同学聚会上。

“我就说姜予惜平时看着乖巧,其实是个心机女吧,这是要压轴登场啊,所有人都到了就等她。”

“就是仗着那张脸装什么清冷美人呗,还真以为自己是苏城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呢。”

“千金?

别搞笑了,说白了就是个借住的,秦家可从没承认过什么养女。”

“听说秦少从来都不正眼瞧她,再漂亮也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寄生虫罢了。”

几个千金小姐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尖锐的声音在包厢里此起彼伏。

这时,有个公子哥带着几分戏谑跟着起哄:“你们不就嫉妒人家姜予惜长得漂亮嘛,说不定哪天人家就攀上个什么顶级豪门,羡慕死你们。”

此话一出,千金小姐们瞬间破防,纷纷群起反驳:“什么?

我会羡慕一个私生女?

简直笑话!”

“就是就是,哪个有头有脸的豪门会娶一个私生女,连你们这群花花公子不也只想睡她吗?”

“......”此时,姜予惜正站在包厢外。

她握在门把上的手骤然缩紧,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里面一圈坐着的,都是苏城的千金少爷,不是权贵子弟,就是富二代。

唯有姜予惜在这个圈子里格格不入。

虽然她对那群人刺耳的嘲讽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在听到“私生女”的时候。

姜予惜的心脏还是会猛地刺痛一下。

跟以前一样当做没听见,转身悄悄离开吗?

反正这里没有人真心期待她参加这个同学聚会。

还是......姜予惜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下一秒。

她深呼吸一口气,用力地推开那扇厚重的包厢门。

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包厢里原本哄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如聚光灯般,齐刷刷地落在门口那抹纤细的身影上。

女孩肌肤胜雪,乌发红唇,五官精致,是好看至极的长相。

身上穿着藕色的雪纺连衣裙,简约又不失优雅韵味。

这些围观的视线中,有看入迷的,有惊讶的、有心虚的、有嘲讽的、有看戏的。

包厢里一片寂静,却隐隐带着一丝压迫感。

姜予惜踩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向那个尖着嗓子,喊她“私生女”的富家千金面前。

富家千金仰着下巴,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

姜予惜神色清冷,视线一直盯着她不放,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

“干、干嘛?”

富家千金终于被盯得心虚,气势顿时怂了不少。

姜予惜这时才收回视线。

她转头对旁边一个正看她看得失神的公子哥,礼貌又透着疏离地开口:“可以帮我倒杯酒吗。”

那个公子哥连忙倒了半杯红酒递给她。

姜予惜没有接,对他说:“倒满,谢谢。”

其他几个公子哥见状开始起哄,语气带着几分轻佻和玩味:“哟,酒量不错啊!”

“行啊,之前小瞧你了啊姜予惜。”

姜予惜仿若未闻,看着酒杯一点点倒满。

富家千金诧异又疑惑地看着姜予惜,这是迟到了要自罚一杯吗?

姜予惜接过那杯倒满红酒的酒杯,在众人的注视中,优雅地抿了一口。

安静的包厢里,一声嗤笑突兀地响起。

“姜予惜,闹了半天,你就喝一口,装什么装啊。”

富家千金眼神嘲讽,双手抱胸看着姜予惜。

下一秒。

鲜红色的液体在空中抛出一条完美的弧线,最后溅落在名贵的衣料上。

“啊!

姜予惜你疯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平时温顺的姜予惜竟会当众泼人。

刹那间,尖叫声此起彼伏。

被泼到的不仅仅是姜予惜面前那位富家千金,旁边几个看戏的千金小姐都跟着遭了殃。

她们身上名贵的衣裙,或多或少地染上了醒目的红酒渍,在衣料上蔓延开来。

原本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几个公子哥,此时也是目瞪口呆。

姜予惜从容地放下酒杯,语气淡淡地说:“抱歉,酒量不好,喝醉了没拿稳。”

她嘴里说着抱歉,脸上哪有半分歉意,甚至还勾唇笑了笑,露出极美的梨涡。

“砰!”

门被重重关上,里面的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

许久包厢才再次响起尖锐的爆鸣声。

“啊!

姜予惜,你死定了!!”

走廊上。

姜予惜抬手轻轻绾了一下额前的碎发,长舒了口气。

这是她第一次和别人正面起冲突。

其实心里还是挺紧张的,不过还好,至少镇住了场面。

不得不说,偶尔抛开顾虑,无所顾忌地反抗一次,还是挺畅快的。

反正她已经在医大上学了,今后和这群千金少爷再也不会有交集。

不过姜予惜还是高兴得太早。

很快,那群被泼得狼狈不堪的千金小姐们,已经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正朝着姜予惜追来。

她们此时气势汹汹的样子,全然没了平日那副优雅高贵的名媛风范。

“姜予惜,别让我抓到你!”

尖锐的叫喊声,伴随着高跟鞋急促的踩踏声,在酒店的走廊里交织回荡,引来不少客人和服务生好奇地驻足。

而此时。

环形酒店的对面,一间奢华的贵宾包厢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铺着金色桌布的长桌上,围满了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一身修挺利落的西装,长相年轻俊美,浑身却透着一股野性的凌厉感。

“秦总,我敬您一杯,庆祝您回国,以后我们在苏城的生意还得仰仗您关照啊。”

“秦总,我也敬您一杯,恭喜您的东临资本华丽归国,真是年轻有为啊。”

屋子里的人争先恐后上来给他敬酒,都被他训练有素的助理一一挡下。

听烦了恭维谄媚的话,男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丢下身后一桌苏城有头有脸的人,兀自欣赏窗外夜景。

忽然,他的视线牢牢锁在对面走廊,一抹藕色的纤细身影上。

这时助理也走了过来,他本想向老板汇报事情,见老板正看着窗外的某处出神,也跟着好奇地低下头看。

对面喧闹的走廊里。

几个模样狼狈的女孩像是在追人。

她们要么头发湿得打绺,要么衣裙被红色酒渍淋得触目惊心。

前方,一个长相极为漂亮的女孩在人群中闪躲穿梭。

“那不是......姜小姐吗?”

助理定睛一看,不禁脱口而出。

男人转头,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挑,“我没瞎。”


助理意识到自己多嘴,立即噤声低头。

秦湛视线重新落到对面,那抹藕色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他微微蹙起了眉,沉声问,“人到了吗?”

助理恭敬回答,“已经在贵宾室等您。”

九月末的苏城,夜晚已经有些微凉。

姜予惜走出酒店后门的时候,凉凉的秋风吹来,让她身子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左肩的衣料已经完全淋湿了,紧紧地贴着她起伏的曲线,潮湿粘腻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刚刚在躲那群人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端着香槟的服务生,身上被淋湿了一片。

姜予惜自嘲地笑了下,看来她今晚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习惯了。

反正她的运气好像从来没好过。

今晚老宅的司机送她过来,路上车子突然出了故障,她只好半路打车过来。

这散伙饭没吃上,还消耗了不少体力,又冷又饿。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司机刚发来消息说车子要过几天才能修好。

看来只能打车回去了。

葱白纤细的手指刚划开打车软件,手机突然就进来一个电话。

姜予惜缱绻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拿着手机的小手微抖。

屏幕上是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但是她却能熟悉地背出来。

号码的主人是秦湛。

因为不可能联系,所以她没有存上这个号码。

为了断掉自己的妄想。

他是秦家三代单传的独子,未来秦氏集团的继承人。

当然对秦湛这样的天之骄子来说,继承人的身份他根本不屑一顾。

仅仅几年,他就凭借自己顶尖的经商头脑,在国外成立了东临资本,是财经新闻争先报道的传奇人物,更是苏城万千少女的梦。

而她只是寄住在秦家,靠秦家养育资助的孤女。

手机铃声还在响着。

姜予惜回过神来,手指划过接听键,软绵的声音微颤:“喂......”她几乎是屏息听着话筒里的声音。

“右手边。”

清冽低沉的男声灌入她的耳蜗,没头没尾的三个字让她脑子一瞬空白。

好一会,姜予惜才找回一丝清醒,转头往右边看去。

路边,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着。

男人一身深色西装,肩宽腿长,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颀长的身躯慵懒地倚在车门上,在黑夜中有种矜贵的痞雅。

那深邃优越的五官轮廓,即使距离很远,也能看出是一张极其漂亮的脸。

他挑着好看的丹凤眼,目光和姜予惜对上,菲薄的唇微勾,再次开口。

“过来。”

清冷的声线透着漫不经心,短短两个字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蛊惑。

姜予惜的手心变得滚烫,心跳快得不像话,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不由自主地朝着他走去。

秦湛挂断电话,掏出烟盒,抽出一根放在唇上,低头点火的时候,火光短暂地照亮他短发下的俊颜。

姜予惜的视线没有一瞬移开过。

许久未见,那张雕刻般的脸,依旧好看得让人失智,配上此刻不羁桀骜的表情,足以勾魂摄魄。

“咳咳...咳......”姜予惜走到秦湛面前时,他刚好仰头吐出一口白烟,呛得姜予惜直咳嗽。

秦湛眉心蹙了一下,夹着烟的手移开,后来干脆将烟甩到地上碾灭。

没想到一口烟能把她呛成这样。

他嗤笑一声:“娇气。”

姜予惜侧过身子,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时的狼狈。

可是她越是想努力压抑咳嗽,喉咙就越发痒得难受,咳得也越发厉害了起来。

很快她那白皙如雪的脖颈,便因剧烈的咳嗽而涨得通红。

“闻不了烟味,走这么近干什么。”

身后传来他带着一丝嫌弃的声音,姜予惜原本咳得通红的脸更加红了,连耳尖都染成了绯红色。

见她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秦湛下意识抬起手,去轻拍她因咳嗽而不断颤抖的薄背。

本想安抚她,却在碰触她身体的一瞬变了味。

温热的手心轻拍在她轻薄的雪纺衣料上,隐隐透出内衣的轮廓,映入他漆黑的眼眸。

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地并拢起来,原本轻轻拍打的动作,不知不觉变成了轻抚。

但仅仅片刻。

他便如触电般地猛抽回了手,仿佛刚刚只是不经意间的触碰。

姜予惜终于缓了过来,脑海里还在思考怎么回答秦湛刚刚的话。

她转过身来,抬头对上秦湛的视线,娇软的声音因为咳嗽变得有些沙哑,“对不起,我......我刚才有点走神了。”

一不小心就走得太近了,刚好吸到他呼出来的烟。

秦湛视线扫过她泛红的脸颊。

一双湿漉漉的杏眼微红,眼睫缱绻濡染了泪痕,娇滴滴的模样。

心里啧了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欺负她了。

见秦湛沉默,姜予惜低头垂眸,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秦湛的目光肆意流转,视线毫不顾忌地在她身上游走。

藕粉的雪纺裙,很衬她瓷白的肤色,简单不失优雅的设计,十分贴她略带青涩和稚气的书卷气。

近一年不见,她身段出落得比之前更加玲珑有致。

最后他视线落到她湿透的左肩上。

秦湛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喉咙,喉间的弧线轻滚了一下。

“被人泼的?”

“嗯?”

姜予惜先是一愣。

随后才反应过来秦湛正盯着自己的左肩看。

她的脸上迅速泛起一抹红晕,有些局促地捂住胸前那块潮湿的衣料。

心里有些懊恼。

怎么偏偏就让他看到自己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

她嫣红的小嘴动了动,嗫嚅着说:“没有......就是不小心......洒到的。”

秦湛仍盯着她看,她双手捂得更紧了一些,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秦湛看着她,突然抬起手来,慢条斯理地解着西装扣子。

心里莫名升起一丝烦躁。

不是被泼的?

那他刚刚看的戏码是怎么回事?

很好。

开始会骗他了。

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移动着,一颗颗地解开扣子,露出里面黑色的衬衫。

秋风将他的衬衫吹得贴紧身体,胸膛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姜予惜有些羞赧地别开视线。

心跳急速加快,还以为秦湛脱西装是想要给她披外套。

下一秒。

秦湛直接转身打开车门,姿态随意地将西装扔进后座里。

姜予惜:“......”好吧。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尽管刚刚内心深处有着那么一丝小小的期待。

但是如果秦湛真的给她披外套,恐怕她会更加不知所措吧。

不自量力,自作多情。

她在心里暗暗自嘲了一下。

秦湛这种高岭之花,怎么可能做这种给人披衣服的贴心举动。

更重要的是,秦湛从小讨厌她,不欺负她就不错了。

此时,姜予惜有些心虚和尴尬。

见秦湛不说话,她试图打破僵局。

“那个...你怎么回国了?”

没话找话的寒暄。

她之前几乎没有和秦湛单独说过话,也不知道聊什么。

不过秦湛的关注点好像跟她不一样。

“砰——”车门被他重重甩上。

秦湛挑眉看她,语气带着一丝不悦:“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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