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划过那柔软的衣料,却在不经意间,于衣襟内侧摸到一行细细的小字——“癸未年冬,母妃着此衣跳《凌波曲》,三日后被废冷宫。”
她心中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抬头,却看见楚渊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殿门口,他的目光,正牢牢地落在她裸露的颈间,那眼神中,似乎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悦儿穿这衣服,倒像极了本宫记忆里的母妃。”
楚渊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近。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锁骨下方那颗醒目的红痣,语气中带着一丝追忆,又夹杂着几分不容置疑的霸道,“只是母妃的眼睛里,总藏着算计,哪像悦儿……”说到此处,他忽然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锁住她的双眼,“眼睛里只有本宫。”
宴席设在庄严肃穆的太极殿,殿内灯火辉煌,烛火摇曳。
柔然可汗高高坐在主位,身旁陪着一位头戴银饰的公主,那银饰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为她增添了几分异域的神秘与冷艳。
林悦身着那件月白羽衣,迈着轻盈的莲花步缓缓上场。
就在她踏入殿中的瞬间,殿中原本明亮的烛火,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突然暗了三分。
这是楚渊特意为她准备的惊喜,每一盏酥油灯中,都被他亲手掺入了鲛绡,燃烧起来,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龙涎香,那香气,如同梦幻般萦绕在整个殿宇之间。
悠扬的《凌波曲》乐声缓缓响起,如同一股潺潺的溪流,流淌在众人的心间。
林悦随着乐声翩翩起舞,她的身姿轻盈曼妙,如同一朵在风中摇曳的白莲。
当她刚旋到第三圈时,“咔嚓”一声脆响,在这静谧的乐声中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楚渊竟生生捏碎了手中的玉杯,琥珀色的葡萄酒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滴落,在他那玄色的衣袖上,晕染出一朵暗红的花,宛如盛开的罂粟,美丽却又透着危险的气息。
“悦儿的腰肢,比南朝画舫里的舞姬还要柔软。”
楚渊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林悦的身影,他望着柔然公主那瞪大的眼睛,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可惜柔然人不懂欣赏,总爱盯着悦儿的脖颈看。”
随着乐声骤停,林悦轻盈地退到楚渊身侧。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