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亦柔楚亦的其他类型小说《韶华渐晚轻唤伊人归全文》,由网络作家“百变少女猪刚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摇摇头,觉得自己再继续偷觑也是徒劳,还不如找宫人们闲话,另设它法。“别看皇后清艳幽独的模样,其实她心思纯然又温软,否则当初怎会被骗。”在寝殿掌灯的宫女是个话多的主,和幽草熟络之后更是藏不住话,且凤宫如今不比当初,闲闷的日子越过越长,虽然宇文崎见到楚亦柔时温情眷注,但每月只光顾一两次,而且相处时的情景,大多遣退了陪侍,清清淡淡,让那些爱各宫攀比的宫人们看不到希望,忍不住和她聊起深宫秘.闻。“被骗?姐姐你的意思是,皇后被那个宫女给骗了?”幽草十分惊愕。“可不是么,提起那个花荫我就来气,知道皇后是家中独女,自小没有玩伴,进宫后又因是皇后,妃子们不愿同她交心,孤单的紧,就装作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每天粘着皇后,私底下唤她‘阿姊’,其实心里鬼着...
《韶华渐晚轻唤伊人归全文》精彩片段
摇摇头,觉得自己再继续偷觑也是徒劳,还不如找宫人们闲话,另设它法。
“别看皇后清艳幽独的模样,其实她心思纯然又温软,否则当初怎会被骗。”
在寝殿掌灯的宫女是个话多的主,和幽草熟络之后更是藏不住话,且凤宫如今不比当初,闲闷的日子越过越长,虽然宇文崎见到楚亦柔时温情眷注,但每月只光顾一两次,而且相处时的情景,大多遣退了陪侍,清清淡淡,让那些爱各宫攀比的宫人们看不到希望,忍不住和她聊起深宫秘.闻。
“被骗?
姐姐你的意思是,皇后被那个宫女给骗了?”
幽草十分惊愕。
“可不是么,提起那个花荫我就来气,知道皇后是家中独女,自小没有玩伴,进宫后又因是皇后,妃子们不愿同她交心,孤单的紧,就装作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每天粘着皇后,私底下唤她‘阿姊’,其实心里鬼着呢!”
“那日是皇后的生辰,她说怕皇后寂寞,要陪着一起安寝。
明知道皇上会过来的呀,结果就被撞见了……绝对是成心的。
可惜谋到最后,把自己给谋了进去。”
掌灯宫女摇着头,快心地感叹。
幽草听得不解,那个叫花荫的宫女,让宇文崎撞破她自己和楚亦柔的事做什么?
这不是找死吗,怎么能说是阴谋算尽呢?
介时,掌灯宫女看着幽草疑惑的神情,笑了一笑,似乎颇觉放心。
幽草才明白过来,皇宫果然不简单,方才的闲聊根本不是宫女讲得即兴脱口而出,而是刻意地试探,探她的城府和心思,是否适合继续留在凤宫。
本来嘛,负责在内寝掌灯的宫女,也算是凤宫侍从里颇为重要的人物,自然和皇后共荣辱,何况凤宫现下情形堪忧,经不起再受波折,定要小心防备才好。
“你别介意,我从前也没这么多心计,还不是花荫让我受的教训。
那夜我熄了内寝的宫灯,准备回偏殿歇息,却听见花荫说皇后的镯子漂亮,央着皇后摘下来给她戴上看看。
那可是嵌了夜明珠的凤凰缠丝赤金镯,内廷特意为皇后置的,果不其然,皇上夜里过来,见到手腕上的光亮,就把她当成皇后了。”
言至于此,不用再说也知道,是一出宫女借机获圣宠的戏码。
只是,事情到后面怎会变得那般离谱,宫
果呢……自己与亲人们的下场,只怕从生离变为死别。
这么想来,皇后的胆子还真大,定是个自小被娇惯的任性千金。
因为抱着上述想法,她在见到皇后楚亦柔时,着实感到意外。
权臣之女、娇贵任性,六宫之主、失宠弃后……这些传闻中的形容,和楚亦柔的容颜举止、仪态神情皆无半点干系。
“娘娘,这是从掖庭新来的宫娥,幽草。”
“嗯。”
坐在池边的楚亦柔应了一声,但并未侧头,纤纤素手执着沉香木梳,继续闲闲地梳着三千青丝。
虽是素面朝天,但莹彻柔亮的脸颊宛若明珠生晕,眉似轻雁舞、唇若樱花瓣,只着一袭毫无嵌缀刺绣的玉色纱裙,也能将身后那池幽冶婉丽的碧水荷花,虚化成了神女生涯的梦境。
晚风拂来,她半湿的墨发宛若天水浸洗的绸缎,在霞光中轻轻摇曳,滟动的光影,美得让人恍神。
原是濯洗完秀发,在晚霞的香风中晾干,冷宫的凄凉岁月,竟被她过得如此诗情画意,这可不是缘于宰相千金的任性,而是超逸浪漫的心境——绝非等闲之辈。
楚亦柔觉察到幽草的目光,侧头看了她一眼,霜湖般的眼眸仿佛揉碎了月亮光,闪烁起灼灼光影。
幽草吃了一惊,心底不由慌张起来,皇后这眼神怎么好像勾起千情万愫似的,不至于是对自己,难道她有什么心魔吗……“把脸洗了吧。”
楚亦柔湮住潋滟的眸光,从袖口抽出一条丁香色绢帕,将墨发松松一挽:“放心,我不是好色之人,容貌算什么,重要的是心。”
言罢,她哀哀一笑,终于有了点冷宫弃后的悲伤意味,但旋即就被唇畔泛起的嘲讽所取代。
几日后,幽草才知道,楚亦柔初见自己时为何失态,原来自己长得很像之前那个宫女。
这到底是倒霉还是庆幸?
“女官姐姐,我容貌如此,你怎么还带我来凤宫?”
“冷宫不就是靠回忆来打发时间的地方么,让皇后睹人思人,追念欢乐往昔,不是挺好的。”
然而楚亦柔却不甚体会女官的用心,她总是独处居多,而且所做之事也不能称作消磨时光,毕竟抚琴弄笛、看书作画、赏花望月……这些都是高雅爱好,若都算是失宠后的消遣,那岂不是举国皆冷宫。
“你会唱曲吗?”
楚亦柔
心境像一句诗——你若无心我便休。
之前自己总是低眉垂眸,静静地在角落里当值,好似一株幽静小草,她便清淡如水地相待。
而今,自己这株草向她飘去香气,她便以和风暖云相陪,让幽香更加馥郁。
这日,楚亦柔在偏殿的一间小花厅,玩着皮影戏。
她不像其它嫔妃贵妇们那样,喜爱所谓的欢笑热闹,总是安排一群皮影优伶来唱戏,《满庭芳》、《玉楼春》、《清平乐》……一曲曲笙歌、一幕幕戏影,仿佛就能遣走心中的寂寞与落寞、挽住流逝的繁华和韶华。
她喜欢一个人编故事,做后宫的主太麻烦,做戏台的主才简单,一个人的哀怨悲喜、一个人的自在天地。
此刻,她又闲闲地坐在戏台后面,右手执着一张年轻女子的皮影,左手则在一旁的木匣里挑选。
幽草以为她在找帝王的皮影,谁知那纤纤素手,却选出了一匹白马。
“你不用理会我,皇上等下应该会过来,你准备陪驾吧。”
楚亦柔见幽草一直在看自己,抬起头浅然一笑,她眸光清幽,笑容清柔,没有半点冷蔑讥诮之意,只是执着皮影签的手微微颤抖,年轻女孩的身影随之轻晃,仿佛内心正极其挣扎地做着决定,要不要抛却所有,骑上情郎的白马,随他走呢?
“娘娘,我并不是想……随你。”
楚亦柔敲了一下小铜锣,示意戏已开始。
“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她粉唇轻启,将诗句唱进自己写的小调里,这是一首悲怨的长诗,但她唱得不算太凄楚,反而是一种残怨将尽的漠然。
再试一次,你若仍是被诱,我就对你彻底死心。
一瞬间,幽草好似听到了楚亦柔的心声,可侧头再看,那隔着幕布都能感受到千情万愫的眼神,远远不止于此。
宇文崎走了进来,楚亦柔依旧端坐着,歌和戏都没有停,他也没有计较的意思,一撩袍角,在戏台前坐下,但并不看戏,只看人。
幽草禁不起这种戏谑揣度的凝视,头低了又低,倒是楚亦柔,经历过一次心碎,还能继续平静幽凉地唱下去:“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
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
“皇后的话听见了吗?”
宇文崎捏住幽草的
下颔,幽草手中的瓷盏摔落,黑色地砖上绽出一地碎片,她的目光却不再畏惧:“皇后这曲子可不是唱给我听的,因为我怎会把自己许给仇人呢!”
幽草说完,趁宇文崎诧异之际,拾起一片锋利的碎瓷片朝他的心口刺去,白色幕布溅上点点血红,楚亦柔惊叫着,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死死攥住幽草的手:“不行、不行!”
“你终归还是…舍不得我……”宇文崎向楚亦柔温情一笑,而后挣扎着起身,扼住幽草的手腕,将她甩倒在地。
听到动静的侍卫冲进花厅,顷刻间,十几把长刀将幽草押在冰冷的地砖上,可怕的寂静中,宇文崎将楚亦柔揽入怀中:“多亏皇后护驾,朕才能避过行刺,你们把这宫女押到暗……阿崎还记得那句诗么?”
楚亦柔打断宇文崎的话:“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
阿崎儿时总是错写成情意的‘情’,说这样更有意韵。
看来太傅一直记得呢,也赞同你的说法,故给孙女取了这个名字。”
宇文崎叹了口气,改口道:“罢了,押她去天牢。”
幽草抬头看了楚亦柔一眼,她的脸颊沾到了宇文崎襟上的血迹,好似被晚霞渲染的荷花,诡丽而沉重。
她没有回看幽草,怕又在人前惹出流言,但彼此心间已然明了。
楚亦柔为何那般好骗?
因为她知道,是宇文崎想骗她。
花荫和幽草,包括她自己,全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去留随主人意。
皇后的人、嫔妃的人、掌事的人……归到最后,终究都是皇上的人。
右相在朝中位高权重,宇文崎早已心存芥蒂,但念在和楚亦柔的青梅竹马之情,不忍太过狠心。
遂先安排一个宫女去坏事,楚亦柔若有预感,定会上这艘罪行最轻的船,保全家族平安。
谁知花荫行计时动了情意和贪念,央求宇文崎封自己为贵妃遭拒后,竟说要将这本就阴险的计划更为恶劣地告诉楚亦柔。
宇文崎怒不可遏,召她到暗房严惩,楚亦柔担心事情闹大,前去相劝,却在暗门外听见两人的对话。
“你若识相,就赶紧回去把事情遮掩好。”
“可方才奴婢已经同皇后说了气话,皇上若是封奴婢为妃,奴婢还能解释成自己是因爱生怨,若是……给朕闭嘴。”
宇文崎扼住花荫的脖颈
:“皇后可比你聪明,知道朕是在给她台阶下,不然朕将宫女换为侍卫,她也毫无办法……”即便早有预感,但亲耳听闻,仍如箭刺心,疼痛难禁。
楚亦柔含泪回了凤宫,没人知道原由,但谣言有早就安排好的风,往猎.奇但罪轻的方向传去。
一场棋局暂且收场,两人的猜忌和试探却也从此开始。
他对我可还有情,旧情亦或同情?
还是因为这皇宫森冷、权谋累心,才留住一枝年少青梅,闲暇时候得以慰藉?
她对我是爱是恨,阴谋看透了多少?
现下是舍不得我,还是因为这皇宫孤冷无依,才守着这支旧时竹马,寥寥过余生?
“帮朕做件事,若做得好,朕就悄悄赦免你们族人。”
幽草在牢中被宇文崎挑中,她除了答应还能如何?
但她知道,这试探的棋子,自己不是第一枚,也不会是最后一枚。
不过这次宇文崎出了血本,玩得有点大,或许他们两人可以安定一段较长的时间。
无奈心伤已成,如何抚平?
即便是破镜重圆,也留着清冷残缺的裂痕。
<“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
这句话,楚亦柔不是唱给身为傀儡的幽草,也不是被利用后摈弃的花荫,而是她自己。
在这幽怨无情的深宫,失去家族依靠的女子,宛若被折断的青梅,哀然待在冰冷的花瓶,等着枯萎凋零、相思落尽。
好在心底那缕眷恋,让宇文崎不曾食言。
幽草从宫墙的角门钻了出来,回看辉煌却灰暗的皇宫,她忽然记不起,楚亦柔编的那出皮影戏里,少女究竟有没有骑上情郎的白马,不顾一切地随他去天涯?
她只记得楚亦柔沾了血迹的脸颊,没有被宇文崎歉意的温柔所渲染,而是晕出一抹忧郁的霞光。
似初见时的那池晚霞荷花,再幽冶美丽也终将逝去。
介时,留得残荷听雨声,一场年少的烂漫花雨,除了回忆,已了无痕迹……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