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爸把顾清山从边缘岗位调到核心部门,又一路提携,让他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院长之位。
当年,顾母握着我的手,声泪俱下,哭着说顾清山能娶到我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说我会是顾家的福星。
如今,我爸一退,我就成了一件用完就可以丢弃的工具?
我再也无法在这个冰冷肮脏的地方多待一秒,转身往停车场走。
…………
人在倒霉的时候会更加倒霉,我被一根半掩在地上的枯木绊倒。
膝盖的疼痛让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伤和绝望,失声痛哭。
顾清山刚得知我来过,从宗祠里赶来,身上还带着未散的香火气息。
他随手脱下外套扔在石凳上,走到我身边,蹲下身,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水,动作熟练而自然。
“多大点事,哭什么?”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带着一丝安抚。
仿佛出轨生子,背叛婚姻,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双布满薄茧的手,曾经在夜市烤炉上为我做出一碗碗香喷喷的蛋炒饭。
十年前,爸爸嫌弃他只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学生,配不上我,用尽各种手段逼他离开研究院,甚至将一叠钞票狠狠砸在他的脸上,羞辱他,践踏他的尊严。
他的父亲也曾激烈反对我们的婚事,理由同样让我绝望。
“她生不了孩子……你想让我们顾家断后吗?娶了她,我们顾家就要绝后了!”
我天生多囊,受孕困难。
那时被双方父母赶出家门的我们,只能在研究院门口的夜市摆摊卖蛋炒饭。
风里来雨里去,寒冬腊月,我总觉得是我拖累了他,是我让他受尽委屈和嘲讽。
我看着他的手被炙热的铁锅和滚烫的油渍烫出伤疤,想过放弃,
“清山,你的手是用来做实验的……要不我们还是分手吧。”
他笑嘻嘻地把手受了伤的手藏在身后,
“多大点事,哭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
“你……你想要孩子吗?听说有些药效果很好,可以调理身体,增加怀孕的几率……”
他紧紧地抱着我,声音坚定而温柔,
“傻瓜,我只要你,孩子不重要。那些药太苦,别喝了,伤身体。”
“有没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