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监控，无处不在。
每个打工人的体内都被植入了纳米芯片，美其名曰“健康监测”，实际上却是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
工作状态、情绪波动、甚至连私生活都被实时监控，并上传到云端“分析”。
“喂，110 吗？
我要自首，我……我把‘神’给杀了。”
“小姐，您冷静，您杀的是谁？”
“我说的是‘神’！
就是那个住在河边镂空大厦里，掌控我们所有打工人命运的……‘神’！”
“……”01深夜，市公安局。
值班警察老张刚拆开老坛酸菜面的调料包，一股熟悉的酸爽味儿还没来得及飘满整个房间，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粗暴打断。
“哪个龟孙儿大半夜不睡觉！”
老张骂骂咧咧地抓起电话，“喂，110吗？”
“我要自首，我杀了‘神’。”
电话那头，一个女声传来，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子让人心底发毛的寒意。
老张瞬间清醒了大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强压下心头的疑惑，问道：“小姐，您冷静，您杀的是谁？”
“我说的是‘神’！”
女声再次强调，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就是那个住在河边镂空大厦顶层，控制我们所有打工人死活的……‘神’！”
老张这下彻底清醒了。
他意识到，这恐怕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一个处理不好，明天就得上社会新闻头条。
他一边稳住对方，一边飞快地按下了内部报警按钮。
“您先别激动，具体情况……具体情况就是我杀了他，我现在就在你们警局门口。”
老张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他愣了一下，扭头看向门口。
一个纤瘦的身影站在那里，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看不清表情。
她手里……握着一根数据线？
还带着血？
老张头皮有点发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画面定格在林若水空洞的眼神上，几个小时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她一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林若水永远也忘不了，几小时前，她亲眼看着自己最好的闺蜜陈曦，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从高耸入云的镂空大厦顶层坠落。
“不——！”
林若水凄厉的呼喊声撕裂了夜空，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陈曦死了。
死在了那个被所有打工人称为“地狱”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