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它的主人要走,专程来陪她吗?
我被自己幼稚的想法逗笑了。
也正是在此时,我发现梧桐树底下生出了许多嫩芽。
问过专家,才知道这是玫瑰。
我纳闷了,这树底下什么时候多出了玫瑰?
又猛地想起,一个月前纪琛是回来过一次。
这座别墅平时没有其他人,下人更不可能私自种上。
只可能是纪琛。
我还记得他当年的嗤笑。
他说我无聊,那他呢?
4收拾东西的时候,纪琛回来了。
他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离家出走?”
他的嗓音低哑,听不出情绪变化。
“这次又要玩什么把戏?”
“嗯?”
他尾音上扬了几分,是失去耐心的表现。
我默不作声,加快了手上叠衣服的动作,却突然感到一阵胸痛。
我捂住胸口,迅速跑到窗边,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肺里像有一根尖锐的钢针,无情地刺入神经。
我脸上冷汗直流,疼得我不禁弯下了腰。
他却一把将我拽起来,重重地抵在墙上。
“戏演得倒是越来越逼真了。”
我的手腕被他扼住举过头顶,狠狠地压在墙上。
他的另一只手则是禁锢着我的腰身。
也许是他一只手掌就能握住,他忍不住轻“啧”了一声:“怎么这么瘦了?”
他的俊眉微蹙,似乎是想起什么,神色终于闪过一丝不自在。
“王妈她……被我调到别的地方去了,这几天我再给你找一个阿姨。”
不过也只是一瞬,他又恢复了一种审视的姿态。
他掰过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我们离得极近,近到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茉莉香。
和那天白舒身上的,是同一种。
“为什么收拾这些东西?”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眼里好像闪过一丝慌乱。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旅游。”
他顿时像松了一口气,放开了对我的桎梏。
实际上我也没有说谎,我是打算去旅游。
之前一直围着纪琛转,现在我快要死了,想到处去走走、看看。
我的病已经没有转机,住院也只是最后的苟延残喘。
与其后半生与化疗为伴,不如趁最后的时间去疯一把。
这样想着,我继续收拾行李。
纪琛则是靠在我房间的沙发上,随意地点了根烟。
“这些天公司忙,没时间陪你去,这张卡你拿着。”
说着,他在茶几上放了一张黑卡。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