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来回摆动。
整条街道的汽车接连升上半空,如同被孩童随意摆弄的玩具。
他们沿着地下管道匍匐前进。
陈锋的袖口被钢丝划破时,一滴血珠顺着钢琴线滑向灯塔方向,在月光下折射出细长的光路。
“这是引路标记。”
顾明的声音被管道回声扭曲,“他在逼我们走既定路线。”
当攀上灯塔旋转楼梯时,陈锋的瞳孔骤然收缩。
每一级台阶都镶嵌着球形轴承,墙壁上布满焦黑的儿童涂鸦——全是手牵手的双人简笔画。
在第四层平台,他们发现了连帽衫男人的尸体,他的右手无名指被切断,戒指不翼而飞。
“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
顾明检查尸体颈部的勒痕,“和那些中间人一样,被自己的操纵线绞杀。”
顶层的铁门自行开启时,月光正透过圆形穹顶倾泻而下。
苏黎悬浮在巨大齿轮装置中央,十二根钢琴线穿透她的关节。
在她头顶,由无数怀表零件组成的钟摆缓缓摇晃,所有指针都停在11:11。
“欢迎来到我的剧场。”
阴影里传来电子合成的声音。
穿白大褂的女人从机械装置后走出,她的右手戴着苏晴的戒指,左手握着一支干枯的玫瑰。
顾明的呼吸停滞了——那是1998年就该死于火灾的神经学家,苏氏姐妹的养母。
“记忆是最好的提线。”
女人转动玫瑰,苏黎的右臂随之抬起,在空中画出带血的蝴蝶轮廓,“当第十二次记忆回放完成,我的女儿们就能永远活在这个完美的循环里。”
陈锋的枪刚举起,就被突然绷紧的钢琴线打飞。
顾明扑向控制台时,看到屏幕显示着全市监控画面——每个曾佩戴玫瑰的受害者,都在重复苏晴死亡时的动作。
“你才是第一个实验体对吗?”
顾明突然开口,他的手指悄悄摸向裂开的怀表,“1985年的记忆移植者。”
女人的笑容凝固了。
这个瞬间,顾明用怀表碎片割断了连接苏黎心脏的主控线。
整个灯塔开始崩塌。
---6怀表碎片刺入控制台的瞬间,顾明看到了真相。
无数记忆数据流在视网膜上飞掠:1985年实验室里哭泣的男孩,1998年大火中张开双臂的双胞胎,还有此刻正在分崩离析的灯塔。
他的手指深深插进电缆接缝,任由电流在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