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手指抖了抖，低骂一声：“这是她的AI系统……她走了，连这都不要了？”
我当然不要了。
那套系统是我熬了多少个通宵写出来的，可他呢？
每次我提发布，他都冷着脸否了。
有一次在会议室，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摔了杯子，指着我说：“这东西还不成熟，拿出去丢人现眼吗？”
我站在那儿，手攥着笔，硬生生忍住没砸回去。
后来他变本加厉，私下威胁要删我的源代码。
我咬着牙，趁夜偷偷备份了一份，存在U盘里，揣在兜里没敢吭声。
陈远山盯着屏幕，眼底红血丝爬上来。
他猛地回头，冲孙教授吼：“她跑哪儿去了？
实验室吗？”
声音大得像要掀翻屋顶，拳头砸在桌上，震得咖啡杯歪了歪。
孙教授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往下扯。
她往前迈了一步，拐杖敲地的声音重得像锤子。
“你还好意思问？
她躲到我实验室接着开发，就是因为你这混账！”
她声音陡然拔高，眼里烧着火，“我当初让你带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陈远山被吼得一愣，嘴唇哆嗦了下，想反驳却没词。
他低头瞥了眼那串代码，喉咙里挤出一声干笑：“我一直以为……是她靠您逼我录用她的。
我一个应届生，连背景都没有，她凭什么爬那么快？”
他揉了揉太阳穴，眼底闪过一丝狠劲，“所以我压她，和张悦商量着给她使绊子。”
孙教授眼皮跳了跳，拐杖猛地往地上一杵，地板都颤了下。
她咬着牙说：“你压她？
你配吗？
她那脑子，五年前就能把你这破公司救活！”
她喘了口粗气，眼神像刀子，“张悦那小人，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献殷勤，你俩倒是绝配。”
陈远山脸色铁青，手指攥得咯咯响。
他低声嘀咕：“可她五年都没吭声……我以为她离了我不行。”
他抬起头，眼里多了点茫然，“现在才明白，她不说话，是压根不信我了。”
我坐在车里，盯着窗外飞逝的破旧楼房。
导航上的地址是王明达给的，带着股莫名的重量压在我心口。
四线城市，路边连个像样的广告牌都没有，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摇摇晃晃。
我攥着手机，指尖凉得发麻。
陈远山那张扭曲的脸还在我脑子里晃，孙教授的拐杖声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