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茧,蹭过他腕间那道淡色疤痕。
“别动!”
高诗晴盯着他脚边的花丛,“这株醉蝶花快被压断了。”
她赤脚踩进泥地,发绳从长发滑落后,扫过他的工装裤,掉到地上。
江道黎闻到她发梢的柠檬和茉莉香,混着泥土腥气,意外地不难闻。
九点三十分,物业办公室的电话响得惊天动地。
主任老张看着监控画面直抹汗——顶楼业主正蹲在花圃里,和公租房住户研究怎么抢救株野草。
那个传说中冷面阎王般的江总,居然允许对方用他的真丝领带包扎花茎。
“江先生,需要帮您报警吗?”
老张捧着电话小心翼翼。
“把顶楼监控关了。”
江道黎用肩膀夹着手机,手里还捏着高诗晴塞给他的营养液配方,“还有,今天送来的有机肥分一半到2806。”
高诗晴正用矿泉水瓶给西装喷水。
阳光穿透布料,在地面投下流动的光斑。
她突然想起城中村晾衣绳上的被单,也是这样在风里轻轻摇晃。
江道黎挂断电话时,看到她对着空气傻笑,鼻尖沾着泥点。
“这是干洗店的电话。”
他递过名片,金边卡片在晨光里泛着冷调,“赔偿费可以分期……”话音未落,高诗晴突然扯开西装内衬。
细密的针脚在阳光下无所遁形,她指着某处线头惊呼:“你看!
这里本来就有脱线,不能全怪我!”
“意大利手工缝制不可能……”他忽然顿住。
脱线处露出半个“C”形绣纹,和他母亲留下的手帕绣样如出一辙。
记忆如潮水漫过,那年他跪在医院走廊,看护工把母亲最后一件旗袍剪成碎布。
高诗晴察觉到他气息骤变。
男人眼底浮冰般的冷傲突然消融,露出某种她熟悉的孤独——像城中村路灯下等食的流浪狗。
她鬼使神差地开口:“喂,要不要尝尝我种的薄荷?”
十点,总裁办的人看着江道黎抱了一盆蔫头耷脑的绿植进来。
助理Lisa眼尖地发现,陶土花盆上用马克笔画着歪扭的笑脸,旁边标注“一日三次,每次骂两句就精神”。
此刻的高诗晴正瘫在浴室地砖上。
价值六位数的西装挂在淋浴杆上滴水,旁边晾着她从顶楼顺来的迷迭香。
手机突然震动,闺蜜小满发来语音:“宝子!
物业说你在顶楼种菜?”
她一个鲤鱼打挺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