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答应,说钱小花怎么选都可以。
突然下巴上顶着一个巨大的媒婆痣的媒婆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家。
钱小花一时间呼吸都变的急促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
母亲仿佛没有看见她的震惊,自顾自的介绍这是多厉害的媒婆。
周围所有的亲都是这个媒婆做的,现在都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
要钱小花讲了自己的心意,就马上为钱小花操办婚事。
而站在原地的钱小花只觉得头晕目眩,父母的脸和那个媒婆的脸,交替在她眼前放大。
人们一张一闭的嘴巴,好像越张越大,好似要生吞了自己。
钱小花大叫一声,就跑出了家门。
<媒婆面露尴尬,她也不知道这家父母居然一点都没和自己女儿说。
她得以促成那么多好姻缘都是得益于,跟双方都有好好沟通。
媒婆连忙说自己还有事,就离开了钱家。
钱小花走出去好远,还在大口的呼吸,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是副样貌。
明明小时候就是很疼爱自己的呀,明明每年生辰都会给自己送礼物,明明父母一直都很爱她。
是从什么时候起父母不爱她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钱小花那一夜没有回家,她在狂风交集的崖壁上坐了一晚上,没有睁眼也没有睡觉。
她一幕幕的回忆,她一帧一帧的辨别,最终她得出了结论。
她的父母从来就不爱她。
从来就不爱。
从最开始就不爱。
母亲从没有跟她讲过月事是什么,母亲偶尔会趁着她不在对父亲诉说对自己的厌恶,母亲看着自己越长越大,就越难以抑制对自己的厌恶。
于是暴露的越来越多,或许他们认为收割的时候到了,要钱小花付出养育的代价。
崖壁之上,钱小花泪流满面。
此时无声的哭泣更胜大声的嘶吼。
朝阳升起,照在钱小花的身上,她却感觉不到温暖。
照常去上工,下工之后拎着东西去看望妹妹。
妹妹家有很多人,可能是生产在即,钱小花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挤进人前,是大盆大盆的血水,鲜红的血迹染满了每一个块白布,妹妹痛苦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进进出出的人步伐匆忙,一声婴儿的啼叫划破天空。
这场生产结束了。
钱小花终于敢抬起头,看向妹妹的房间。
人们脸上的表情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