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刚进屋,一顿臭骂穿透我的耳膜。
“就知道工作!工作!工作!!!谁家婆娘晚上十点多才回家?我看你是钻男人被窝去了吧?我爸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和妈都饿死了!唐馨,你这样对我们,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疲惫不堪,没有精力和一个半身不遂的人去计较。
刚进门就被臭骂一顿,家常便饭,已经习惯了。
婆婆痛苦的呻吟声,我无能为力,她的病情愈发恶劣了。
给半身不遂的老公换尿片,免不了被巴掌拳头热情的招呼。
伺候完老公,我去厨房洗米把饭煮在电饭锅里,骑电动车去接老年痴呆的公公。
十里八村都知道我家的情况,见到我公公一般都会帮忙照看一下,然后打电话通知我有时间去接。
伺候好一家子吃喝拉撒已经深夜十二了。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泪流满面的反思,我真的是克星吗?
我出生三天就死了妈,村里人都说是我克死我妈的。
结婚二十年穷困潦倒。
现在婆婆得了癌症需要昂贵的化疗费,我无能为力。
公公老年痴呆经常迷路找不到家,我经常半夜去接。
老公不是陪狐朋狗友喝酒就是去和狐朋狗友喝酒的路上。
年纪轻轻醉倒在马路上被车压得半身不遂,而我生了一儿一女风华正茂的时候,守活寡的同时候挣钱养家和伺候老公。
女儿上大学隔三差五问我要钱不是买衣服就是买包包,要不就是买化妆品换手机。
儿子上高中不是惹事就是打游戏,老师一个星期问候我几次。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我累得脚不沾地还被老公怀疑我外面有人。
天天骂我是克星,天天叫我去死,家里天天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女儿骂我无能给的生活费太少,儿子骂我不该生他下来受活罪。
姐弟俩骂我把他们家克成这样的,说什么好人命不长